夏如兰帕子都要绞烂了,心中的气还是难消。
想她才学,样貌,样样皆出色,为了他什么豁出去,他却是这般不真心待她。
“金嬷嬷,你去叫上官诩来,我要见他。”
金嬷嬷一听连连摇头:“小姐,这可使不得,老奴看啊,今天恭王想必也是心里不痛快才去夕花院的,你想啊,夏蝉那般在大庭广众之下,拿着你的玉如意扔到上官诩的身上,还这样羞辱,谁都能听出几分的不对,王爷是个多疑之人,他能不想吗?他就是在乎小姐,他心里才会不舒服的。”
金嬷嬷说得,似乎也有几分的道理。
夏如兰心中的郁气却难消:“我就知道,夏蝉就是想尽法子让我不痛快。”
“小姐,那你就更不能如了她的意了,如今你更要和恭王一条心才是。”
夏如兰想想也是,刚才也是嫉火让她变得不理智,差点真的着了夏蝉的道了。
“金嬷嬷,你叫人炖些补汤,晚些送到夕花院去王爷。”
“是,小姐,小姐这么做就对了,你的贤惠啊,王爷会看在心里的。”
“如果可以,我倒是不想这么做。”而今也只能忍着。“金嬷嬷,你晚些让人去看看上官诩,今日我瞧他精神全无,斗志全无,不是一件好事。”
“小姐,还是再缓二天吧,估莫着这几天王爷身边的人,会一直留意着你的一举一动。”
“可是我不想等了,我想让他替我早些杀了夏蝉。”只有夏蝉死了,她才会安心,才会睡得安实。
狂风大起,吹起窗边的纱帘拍打在一边放着的花瓶,砰的一声忽然落地,摔得一地粉碎。
金嬷嬷一看气得怒骂:“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居然把花瓶摆在这地方,这可是小姐最喜欢碎冰裂纹花瓶,回头查查,非得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夏如兰抚着心口,一阵的刺痛。
平日里她都喜欢放在桌上,插上喜欢的花。
今日下人一个疏忽放在窗边却打碎了,像是暗示着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恭王府偏落的小院,风也呼呼地刮着。
不一会雨就哗哗地下了,阮氏心急如焚,看着昏睡不醒的女儿。
脸烫得红红的,像是煮熟的小虾米一样,她一直不停地用湿巾子敷着,可是女儿的热还是散不了。
她求丫头去叫夏如兰请个大夫来,可是丫头不听她的,她亲自去,淋了一身湿也进不了夏如兰的院子,更别说见了。
可是如今小蝉躺在床上,衣服被汗打显了,就连被子,床单全都湿了。
她急得眼泪都落了下来,可是,又没有办法。
自己真是没用,别说要怎么把孩子照顾好,反而把小蝉拖累成这样。
看她咬着牙关,还有血从唇间溢出来,她就知道女儿现在何止是身体不适,想必还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小蝉,你醒醒啊。”
“小蝉,是娘对不起你啊。”
阮氏再也忍不住,呜呼大哭起来。
半夜的风雨大,把她的哭声压得微不足道。
一大早的夏蝉睁开眼睛,就看到娘趴在自己身边。
“娘。”她沙沙地叫了一声。
阮氏似曾没听到,可是她却是无由来的害怕,使劲撑起身子,伸手轻探娘的鼻息,虽微弱,却也是有的。
这一动阮氏也醒了:“小蝉,你终于醒了?”
“娘,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一整晚了。”阮氏想伸手探探她的额头还烫不烫,可是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夏蝉看着娘的眸子,心又沉了几分,那黑点似乎又多了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