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郡主长得是真的漂亮,水灵灵白嫩嫩的像是一朵刚盛开的水仙花一样,清纯里还透着甜甜的气息,那种洁净无邪叫人忍不住会喜欢。
“咦。”她转过头来,又回了几步看着夏蝉上了马车:“你不是夏蝉吗?”
“是啊。”夏蝉淡漠地问:“有事吗?”
白露殿颜一笑:“呵,倒也没什么事,夏小姐驾着恭王府的马车过来,想必是到恭王府看望你姐姐吧,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她了,不知她胎坐稳了没。”
“她的事,也只能你自己去问她了。”
白露郡主打量着她:“夏蝉,都说你十分厉害,几年不见,倒真是变了个人一样,不过还是得谢谢你在苗州照顾赵熙了。”
“不必。”夏蝉冷冷地说了二字,心里有些泛酸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垂下眸子一拉马缰:“驾。”
走过长街,穿过热闹的集市,日头照在脸上有些烫烫的,也有些难受。
终于到了恭王府,却一反出门前的冷清。
身着淡紫绣裙的夏如兰,带着恭王府的丫头婆子都站在门口翘首盼着。
那模样,就像是迫切想要见亲娘的远嫁女。
马车刚一停下,金嬷嬷就扶着夏如兰的手急急过来,夏如兰殷切地叫了一声:“娘。”
看她那双眼含着热泪的样子,夏蝉差点都想鼓掌了,这要是在末世,这种演技能拿奖拿到手软。
她就不行了,不喜就不喜欢,想装也装不来。
阮氏有气无力地看了她一眼,合上眼睛不想说话:“小蝉,娘累了。”
“娘,我背你进去。”
她背着娘往里走,夏如兰还在边上叫:“小蝉你慢点,别颠着娘了。金嬷嬷,赶紧我房里把准备好的山参拿来。”
夏蝉手握成拳,被夏如兰恶心到了。
阮氏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给她顺顺气。
“娘,我没事。”
她会忍的,只要娘身体能治好,她什么都可以忍住。
娘温热的泪东落在她的脖子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苦了你了。”
“不苦,娘。”
背到自己的房间去,又大又豪华,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
夏如兰还有边上假惺惺地叫:“小蝉你慢点,我先个枕头给娘靠着,这椅子太硬了,别咯着娘了。”
待阮氏坐了下来,她眼里的泪就扑簌地落下:“娘,你怎么憔悴成这样子了?”
“你说呢?”夏蝉终于忍不住了,冷声质问:“这些你最清楚的了。”
真好意思哭,挤二滴马尿出来,就无辜了吗?
“小蝉你什么意思?”
“你们不要吵。”阮氏喘着气,越发的无力:“娘已经很累了,不想听到你们吵架。”
“我才懒得跟她吵呢,恭王妃,现在我娘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夏如兰咬着唇:“娘。”
“二小姐,你怎么能这样跟大小姐说话啊,我一个下人都瞧不下去了,大小姐有多想念你们,日日诵经念佛祈求你们平安的,你们怎么能对大小姐这样薄情啊?”
“瞧不下去就别瞧,我们家的事,用得着你一个下人来置喙吗?你主子没有教过你什么叫规矩吗?”夏蝉好讨厌这个金嬷嬷。
“二妹妹,你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就好,你何必跟金嬷嬷置气啊?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怨恨着我,做了恭王妃在京城享福,也没把你们接来。”
“不稀罕,如果你能安份点,别把坏心思打到我们的头上来,你就是做到天上去,那也是你的本事。夏如兰,你别装了,妍儿把什么事都跟我说了,你敢说娘身上的蛊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知道你不满,别什么脏水都往我头上泼。”
夏蝉看了一眼她挺起的肚子:“还委屈起来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