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哥这房子共花了多少银子,你给了多少,你就占多少的地,作多少的主,他是你的儿子又如何,别想着什么都理所当然地占尽好处。”
难听的话她还是没说出来,反正她就跟他过不去了。
夏老太太看她态度强硬,权衡再三还是让儿子先回去。
气得夏候全一肚子的火,走的时候还抬脚将桌上给踢翻了。
夏蝉就看不惯他这样,还气他:“越是没本事的人,就越是拿这些东西出气,真正有本事,就别做水蛭。”
要不是他见识过夏蝉的本事,他的巴掌估计早就呼到她的脸上来了。
最后还是气鼓鼓的走了,夏伯母委屈地捡起落在地上凌乱的东西,泪珠儿也一串串滑跌下来。
“大伯母,你别哭,只要我在,我就给你撑腰作主,决不能让他骑在你头上欺负你。”
夏伯母哭得更凶了:“他也是知晓长风这几日不在家,便想着搬过来,只要住进来了,我们也拿他没办法,当初买的时候,长风特意要买小的,你祖母却是有别的打算。”
“我明白的。”夏老太太那心思,她一瞧就知道了。
“小蝉,今天让你为难了。”
“我为什么难啊,我不怕得罪他。反正你也不用低声下气,这里的房子是长风哥买下来的,是你儿子的家产,他有义务孝敬大伯父,但是他没义务照顾刘桂花。大伯母,我家也不远,有什么事你就过来叫我呗,别把我当外人的。”
夏老太太回来了,有些不太搞兴,长吁短叹的。
夏蝉便说她二句,让她拎清一点:“你往后还是要靠着长风哥孝敬你,也要靠着我大伯母来照顾你的,你也别指望你儿子还有刘桂花,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了,有些老人的晚年可怜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有空可以去街尾胡同那里看看。”
以刘桂花的德性,等老太太动不了,病了,不嫌弃就阿弥陀佛了,照顾,想得美吧。
至于大伯父那种人,只会摆架子,装样子,实则什么事都做不成,所以夏祖父并不喜欢他。
回家跟娘说起,娘无奈地摇头:“小蝉,你啊你啊,娘真不知要说你什么好。”
“娘,他们这样欺负大伯母,我实在是看不过眼。”
“小蝉啊,有件事娘还真想跟你说说。”
“什么事啊?”
阮氏想了想,还是跟她说:“今天有人见着我,拉着我去说话,想给你妹妹说门亲事。”
“啊?我妹妹还小啊,不着急吧。”
“你妹妹十五了,也该是议亲了。”
“不行,我觉得妹妹还小呢,不急不急,娘,以后有人说你就推了,我觉得吧妹妹越来越有见识,让她找个自己喜欢的就好,千万别乱点鸳鸯谱。”
阮氏又将声音压得更低:“可我觉得你妹妹,好像有些心思了。”
夏蝉震惊不已:“这不可能啊,我妹现在天天忙得很呢,城东那边的一幢小楼给史文敬盘下来了,他和妍儿准备改成酒楼。”
“你妹妹找水芹教她做衣服,我看着,像是男的,可我也假装不知道,我也不好问。”
夏蝉顿觉头痛,十五岁的小姑娘,在末世可还是个未成年人,可是这个时代,好像真的是谈婚论嫁,情窦初开。
“娘,你现在也不要多想,反正外面谁来给你谈这事,你都一概以妹妹小为由拒了,妹妹做的衣服,大约是给史文敬的吧,毕竟他们现在是合伙做生意,他对妹妹帮助很多,也很照顾,他一个男的在这里孤身一人,求着妹妹给他做件衣服,也是没什么的。”
想来想去,也是只有史文敬吧。
对妹妹最好的人,除了史文敬,还是史文敬。
那家伙对谁都小气,但唯独对妹妹却大方得很。
虽说是合伙做生意,其实大多数都是史文敬在出钱出力。
好奇心还是让她忍不住去妹妹的房间看了会,在小筐里有东西覆住的衣服,的确是男款的,灰白色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