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芹匆匆忙忙赶到张家去,正好张夫人才用膳,看到她额头都出汗珠了,张夫人便问她:“怎么这么快回来,不是让你休息会再过来也不迟吗?”
“做好了饭就过来,得守着你才行,不然你又懒得多吃了。”
张夫人听了一笑:“你啊你啊,我让你帮着我做事,你倒是管起我来了,快坐下来一块吃吧。”
“我不饿呢,夫人。”
水芹帮着将菜给摆了上来:“夫人,这是我上午做的素三馅,味道像肉,不过是素的。”
“瞧着也不错。”
“夫人,其实你吃些肉,也是挺好的,这样身体才会越来越好。”
“我倒也知道这些道理,不过吃斋敬佛也是几十年了,这习惯啊,难改的了。罢了,我也就如此了,不折腾了。”
“夫人。”
张夫人摇头:“水芹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用多说,我心里都有数的,我这辈子没子女缘,我不强求。”
水芹却咬着唇:“可是…。”
“没事,我和张岳也不是少年夫妻,我们相伴多年,知根知底,岂是一些小人能拆得了的,你与其给我操心那些事啊,不如坐下来好好陪我吃饭,有人陪着,我也能胃口好一些。”
“好。”水芹温驯地应声。
虽说张夫人很喜欢她,可是她一点也不会愈越本份,也只是小吃几口,更多的是劝着张夫人多吃一些。
吃完又陪着张夫人静心抄经书,认认真真地写,一点都不带糊弄的。
许久后张夫人抬头看她,她还在抄着,张夫人看得舒心,是真实在的女子啊。
一会进屋去小睡,跟贴身的婆子说:“我看她是真实诚的人,待人也宽厚,与其让张家那边送人过来,倒不如我选个好的。”
“夫人,这怕是不妥吧,水芹可是有过婚配的。”
“那又如何,是那男人负了她,往后我若不在了,她也会宽待你们,有时候不要把声名看得太重,那会成为累赘和束缚。”
婆子听得难受:“夫人,你别这么说,你会长命百岁的。”
“我的身体,我最是清楚了,只是这两年老爷得在苗州城扎稳根基,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拖累他的。”
躺了下去气就有些喘不过来,婆子又赶紧拿了靠枕给她,让她斜靠着休息。
水芹等张夫人睡着后,又赶紧的去城东的铺子忙,过几天货物便要到了,都得先张罗收拾好。
“哟,瞧着不错啊,还挺大的呢。”
水芹听到声音一怔,抬起头看着进来的女人,神色冷淡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你一个低贱的女人都能来,我就不能来了?”林语之抬高下巴傲视着她:“水芹,我是特地来找你的,你别不识趣的巴着夏蝉家不放,你跟她可没有什么关系,还要点脸就赶紧滚回你寨里去。”
她讨好夏蝉,但是夏蝉不给面子,她也不能拿夏蝉怎么样,毕竟往后想要日子过得好,还是得靠着夏蝉才行。
要论亲疏,她现在才是夏龄的妻子,和夏蝉家也算是挺亲近的关系,可这水芹算什么啊?
“也不知道那张夫人是不是眼瞎了,居然会让你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卑贱女子来打理这些铺子。”
水芹也不理她,勤快地拿着布抹着货柜,夏蝉跟她说这样摆着让人自由挑选会更自在,她跟张夫人一说,张夫人也很赞同,今儿个刚好做了个小货架送过来了。
“喂,我跟你说话呢?”
“林小姐,我没你这么闲。”
“我是夏龄的妻子。”林语子拉高了声音。
水芹一听便笑了:“这样啊,那行吧,即然你来了那我也费事再跑去讨钱了,夏龄欠我的钱你看看什么时候方便给我?”
林语之脸上一阵白:“什么钱啊,别胡说八道的。”
“你不知道吗?我和离的时候,他欠着我几十两银子呢,还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