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还真有点冷,她看着一边被乱箭刺穿的包袱,还是伸手去拿。
“别乱动。”赵熙喝斥她:“你吃了多少亏了,怎么还是一点防心都没有。”
“不就是衣服和被子,这有什么。”她又不碰吃的,这都不行吗?
他颇有些无奈:“夏蝉,你总有一天会为你的粗心后悔。”
“不用总有一天了,现在不就是为我的粗心买单。”还有上次受伤的事也是。
“宫里的东西,但凡碰的,吃的,用的,都得多加小心。”
“过来人的经验吗?”
“你听就听,不听有你哭的时候。”她可真是,粗心得让他烦燥了:“我不怀疑你的能力,但是你受伤,绝对是因为粗心。”
汗,还真给他猜中了,但是她死鸭子嘴硬:“你懂什么,人家有枪啊,你说我的时候你不想一想,你还曾经给人一枪差点要了命呢。”
十步笑八步,有意思么?
“那个姓崔的?”
“呃,是啊,不过他也没好过,白虎咬伤了他,听说也是休息了大半年才好,我让张云庆去替我复仇,一把火烧了丰王府,还得了这个。”
她有些得意地把枪拿出来:“如今它是我的了,这是我现在最厉害的武器,刚才要不是太多人护着西戎国主,我就一枪把他给干倒了,他一倒下西戎必人心惶惶,两国肯定打不成仗了。”
“夏蝉,那你想过坏的结果吗?你一个人能战千军万马吗?”
“这次过来,我也没想那么多了,大不了死在这里。”
“你想死,我却不想。”
“…。”好吧,她高估了他的义气。
不过她也想到了一个问题:“赵熙,如果你能出去,那你会回云朝,还是继续留下来做质子?”
赵熙沉默了,他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夏蝉叹了口气:“你以为你来做质子,真的换取了内外平安吗?你的三哥在京城依然嚣张地扩张他的力量,云朝这两年并不是休生养息努力在富国强民,该打的仗,也一样会打,西戎国主已经屯兵中州,要一举和漠北的胡人瓜分了云朝。”
总而言之,她觉得他的付出是真的很不值得的,现在也是没有任何意义了。
快凌晨的时候,她有些困了,靠在墙上小息。
一会儿听到有人在吹笛子,并不太美妙,不过听了一下,她也听出个七八来了,这大概是传达信息吧,只是她不懂罢了。
她对面的赵熙,眸子微张,长眉微拧想必是听得懂的。
第二天依然关在这里,只送了水不送饭,像是要将他们饿得奄奄一息一样。
赵熙瞧了一眼,把水给倒了。
这种方式一点威胁性都没有,就是一年不给她吃喝都没问题的,她空间里有的是食物。
但最让她不堪的还是生理问题,总要方便的啊。
这牢房就这么小,一抬头就能全都看清,她总不能尿在裤子上吧,虽然她接受过各种极限的训练,可这会也是急得有些不适。
“怎么了?”
“没事。”她不会说的。
正好铁门一响,有人来了。
夏蝉也将不适给压了下去,抬头看着进来的人。
又是玉珠公主,一身光鲜亮丽的衣服,戴着黄金头饰,富贵逼人带着众多人马浩浩荡荡地进来了。
“赵熙,你想得怎么样了?”
赵熙冷冷看了她一眼,并不想搭理。
“如果你杀了她,我们的事,可以再作商量。”
“不可能。”赵熙很坚决地拒绝。
“赵熙。”冷玉珠看了眼地上的空碗,隔着铁栅栏看着他:“如今浑身酥软万蚁噬咬的滋味不好受吧,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夏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