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夏蝉摇头:“这事我会处理的。”
让娘带回去可怎么忙得过来啊,这个于嫣红现在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娘又要做农活,又还要照顾弟的,已经够累的了。
“小蝉啊,留在这里你怎么处理啊?她估计要人照顾的了,你平日都够忙的了,让你祖母也更不合适。”阮氏看着于嫣红,眼眶有些泛红:“她是你父亲最喜欢的妾室,进门的时候,也叫过我一块姐姐,我也不能不管她。”
“赶走她就是了,你们就是多事。”夏老太太气恼地说:“让她在这里胡说八道的,我儿子都死了,岂能让她这般污了声名。”
阮氏摇头“母亲,要是赶走她,她会死的,外面的世道很乱,尤其是苗州外面。”
“死了岂不是更好,落个清净,这种人啊,就不配跟我夏家沾上边。”
阮氏还是好言相劝:“母亲,于氏虽然出身青楼,但是也非她所愿,怎么说她也是侍候过小蝉的父亲,如若让她流落外头不管死活,传出去也只会说我们心狠。”
夏老太却冷哼:“对这样的人,就得狠。当初要不是你没用,侯渊岂会让她这样的人入门?”
夏老太太这么一说,阮氏顿时也无语了。
夏蝉倒隐约还记得一些,老太太对于嫣红是不喜欢的,但是在夏家,哪有娘说话的地方。
父亲要纳妾,娘不敢不让,怕被按上心胸狭窄的罪名,盘算着帮他挑个良家女,可是父亲却执意要将青楼的于氏迎进来,娘好言相劝几句,父亲摔脸立马走人。
什么还不都是他们母子说了算,成也是娘,败也是娘,这两母子都是一个德性,就是推卸责任厉害得不行。
什么错都是别人的,他们自身一点错都没有。
“母亲,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侯渊他不在了。”阮氏苦涩地说:“想必他也不想看到于嫣红这样流难的,云朝这么大也能在这里遇上,也算是一种缘份。”
“哼,你眼里哪还有我这个母亲?我说一句,你就顶一句,有你这么做媳妇的吗?”夏老太太尖酸刻薄地看着她,张口又想要说什么狠话。
夏蝉清咳二声,夏老太太生生地将嚣张收了起来,赶紧跟夏蝉说:“于嫣红就是个疯女人,小蝉你可不要听她瞎说,你爹可不知多疼爱你呢,他怎么会想害你,要不是她在地底下保佑你,你肯定不会像今天这么风光的。”
“我现在很风光吗?”夏蝉也有些薄怒:“不会说你也别乱用词的,别人不知道以为我整天欺压百姓耍威风的,还有啊,他疼不疼爱我你比谁都清楚,我以前不懂事,但不代表我眼瞎心肓。”
阮氏小心地扶起于嫣红:“好了,不怕了,于嫣红,我们不会打你的。”
“老爷他在京城改名易姓风光娶妻生子,哈哈,阮秋雪,没你的份,哈。”
“我看你是真疯了,侯渊他死了你还这么败坏他的声名,真是个贱东西。”夏老太太气得脸色铁青。
阮氏也有些头痛,生怕她于嫣红再惹夏老太太生气,赶紧说:“于嫣红,你不要说话了,走,我带你去后面洗个脸换衣服吧。”
“阮秋雪,没你的份,嬉嬉,也没我的份。”
这样的疯女人,真的是头痛啊。
夏蝉转身看向阮盛和:“你瞧瞧你,总是我清静一些你就给我招麻烦的。”别的事就罢了,总之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安置好的,但是现在是直接给她娘添麻烦啊,她是一万个不想。
“我也不想啊,可是这事闹到这府衙来了,我瞧着有些眼熟,再辩认了一番这才认出来,就差人去请你。”
事情是这样的,于嫣红和一些逃难的人一块就闯进了苗州境地,偷偷抢抢的让护卫给抓住了,他们便把人送到这里来。
等她和阮盛和处理好那些逃难来的人回到后院,她娘已经给于嫣红洗净了身子,还换了干净的衣服。
洗净的脸好些丑陋的伤疤,细细密密的好是骇人。
刚开始污脏不堪夏蝉还瞧不出来是伤疤呢,曾经妩媚动人的于姨娘现在就像是个可怕的怪物一般。
怪不得会沦落到现在这样,要不然以她的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