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在空间里拿出青霉素还有抗感炎的药物,捣碎了用纸包好一小包一小包的。
叫了江御医过来把药交给他:“一会你把这些药交给那妇人,嘱咐她给伤者服下,四个时辰吃一次,时间记住点,还有不能过量了。”
其实这样的情况,直接要吊水消炎才最妥的,但是这个时候众目睽睽,她是不可能这样做的。
江御医看着药摇了摇头:“二小姐,还是罢了吧,他感染得太严重了,你的药物甚是珍贵,没有必要这般浪费。”
“不试试怎么知道,江御医,到时我们来试试看怎么提炼一些消炎的防感染的药物吧。”
江御医一脸震惊:“这个可以吗?”
“当然可以,很多东西都和我们生活息息相关的,回头吧,现在先把这里的事处理了先。”
江御医便也不再多说,拿着药过了去。
那妇人照着夏蝉说的清洗干净伤口,可能太痛,那伤者都要晕过去了。
伤口脓肿还有血水流出来,看得好生骇人。
江御医还是用老办法,先把脓肿和血水清理。
一番的折腾伤者彻底痛晕了,将药交给那妇人,把夏蝉的嘱咐再交待一遍。
可是妇人还是不相信他,质问道:“若是我男人还是活不了,那你们要怎么给我个交待啊?是你们阻止这个扫把星嫁给河神的。”
“我都说了没有么狗屁河神,现在天天下雨,上游的水冲下来,河流水满为患是正常之事,你男人能不能活,就看药有没有效果,还有他的体质怎么样。”夏蝉可不敢包这个男人活。
河堤上又来了好些人,有些咳嗽着,有些喘着气,听说苗州城的御医来了,于是过来看的。
江御医给他们看诊,夏蝉就叫来小队的队长,把锅,农具,还有粮分发给他们。
她才不管这里谁的辈份大,以谁为尊,那些人仗着年纪大又辈份高的,自傲得很呢,很不利于管理。
在物质上,就要让他们开始有一个意识,只有跟着大部队的路线走,才会有好的日子过。
分发完跟他们说:“你们也不要太担心了,如果水灾严重我们肯定不会放手不管的,大雨不会一直下,停了到时我会派人来重修河堤。”
人群里各种声音静了下来,一抹阳光从云缝里透出来,她抬头仰望,擦了把脸上的水。
一声低低的叹气声传来,妇人惊喜地叫:“当家的你醒了?”
木板上面那老头醒了过来,气息依然虚弱得很。
夏蝉将提前准备好的葡萄糖水扔给妇人:“喂你男人喝下去。”
半竹筒葡萄糖水喝了下去,那男人的气色又更好了一些,浑浊的眸子多了些神采。
“这是什么水?甜啊。”
“当家的,这是夏小姐给你喝的,你觉得怎么样啊?”
“我觉得身体像是轻松了许多,心口这里也没那么痛了。”
那妇人喜极而泣:“那就好,夏小姐你这水一定是神水对不对?你可真是菩萨心肠啊,你救了我当家的就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一定要把你供奉起来,早晚给你磕头。”
夏蝉一听赶紧摆手:“我还没死呢,别把我供奉起来,你也不要迷信什么神鬼的,我这水里是加了药物下去,回头我叫江御医跟你们说说怎么做,常喝对你们身体也有好处。”
话音一落,有人笑出了声,她抬头一看,是个年轻的男子,束着发穿着粗布衣服,瞧着很休闲的样子,也不像是这里种田的人。
她挑眉直视他:“很好笑吗?”
他还是忍不住,笑着说:“不是,只是我忽然想笑,夏小姐,笑也犯法吗?”
是个看热闹的吧,懒得理他。
江御医也刚好看完了诊,一脸沉重地说:“二小姐,瞧着不像是小事啊,差不多都一样的症状,而且基本还都是全家全家一块的,我怀疑可能会传染的。”
夏蝉想到的第一个词就是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