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芹也来了,羞羞涩涩的有些不好意思:“小蝉。”
“嫂子,快坐。”夏蝉拉了张凳子出来,关心地问:“夏龄哥不在,你家里的活怎么样,要不要叫夏龄哥先回来帮忙啊?”
“都做得七七八八了,再过二天就可以移栽了,不用叫他回来,我自己都能做得好的。”
“你这么厉害啊?”
阮氏道:“水芹可真是能干得很呢,早人大伙起来,她就把家里的活都做完出工去了,中午都不带回来的,一个顶俩,咱们家的田的还好给郑君他们了,要不然水芹还想着帮我们干活,像铁人不会累一样。”
“嫂子,这可不行啊,要注意劳逸结合,不然身子可是吃不消的。”
“没事儿的,我以前在家里也是这么做,也不累。”
“仗着年轻啊。”阮氏摇头:“下次夏龄回来,我可要跟他说说。”
“阮婶,不用跟夏龄说,他能在城里跟御医学医,这是多好的事情啊,要是换了以前是想都不敢想啊,难得的好机会,让他用心学,家里拢共也就这么些田地,我可以的。”
“嫂子,你倒是很拎得清的,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江御医的医术不错,往后学得一技之长,和你王婶子也不用那么辛苦了,现在夏龄哥也很认真,他还有个优点就是他识字,医书什么的都能看得懂。”
如果不是时势这样,像江御医这样德高望重的人,估计不会随意收弟子的。
水芹点头:“是的,这是老一辈说的,先苦后甜,我懂的。”
“嫂子,你思想如此开明,往后啊,肯定有福气。”
水芹不好意思地笑了,又跟阮氏说:“阮婶,家里的柴火还有吗?”
阮氏赶紧说:“有的有的,不用费心。”
水芹闲聊了一会便走了,阮氏跟她说:“王婶子娶的这个儿媳妇,是真的很不错啊,勤劳能干,待人也大方,对王婶子照顾得可好了,你夏龄哥回来想帮着干些活她都不让的,就叫你夏龄哥看书,潜心记学的东西。一有空啊,她又还到咱们家来,这帮一点那帮一点的,你看,这个竹篱芭就是她弄的,手巧得很。”
两人聊了几句,外面传来了马车的声音。
“夫人在家吗?”
“是张先生。”阮氏站了起来:“张先生,我在家呢。”
夏蝉听出是谁了,张云庆呢。
吱的一声响,大门开了。张云庆背着一大捆的柴火进了来,大到几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压住。
阮氏赶紧上前去:“张先生,怎么弄这么多柴火啊?”
“前些天一直下雨,想着你们的柴火也烧得差不多了,正好在煤矿附近又收拾了些晾干的树丫,顺路就给你们送过来,哦对了,还碰到一只野兔。”
一只手从柴火里探出来,将野兔递给了阮氏。
“这么肥的兔子啊,张先生,你们留着自己吃吧,我家里还有东西。”
“没事,那山上时不时各种猎物,不缺。”
夏妍一进来看到了张云庆,倒也自在:“张先生你来了,又给我们家带柴火了啊,辛苦你了。”
“小事一桩,我还放在这里。”他将柴火背到木楼底下:“这底下有些积水,赶明儿我搬些石头来垫高些。”
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一抬头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夏蝉,顿觉尴尬:“二小姐,你回来了。”
“呵,回来看看,张云庆,谢谢你啊。”
他微黑的脸瞬间颜色深了三分,有些结巴地说:“二小姐,不必客气。我,我去忙会。”
“好的。”
“张先生。”阮氏拎着兔子道:“中午过来这里吃饭。”
“没事,我跟大家吃大锅饭就成。”
张云庆这个人话不多,不过倒是很厚道,托他帮她多照顾家里,还真是大小事务都帮衬着。
她要是不把田给郑君,估计张云庆这会儿可能给她修整田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