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适合粗活,那我适合什么啊?张云庆,我觉得你现在说话怪怪的,老实跟我说,是怎么回事啊?”
别以为她是个粗人就看不出,其实她是受过全方面的训练,也是有细心的一面的。
张云庆低头看着脚尖:“二小姐还是去问九殿下吧。”
九殿下的事,他实在是不方便说啊。
“他人在哪里?”
“去后山了。”
夏蝉二话不说便往那儿走,林子里还有人在伐木,也有很多官兵在炸毁的山上找寻着平整光滑的石头。
赵熙站在一处看着倒塌的山,若有所思。
夏蝉走前去:“赵熙,你别看了,山给上官诩给炸了,你想要的东西没了。”
他也不说话,只是伸手:“水。”
夏蝉解下腰间的竹筒,将水递给他。
递出去后才后知后觉,她为什么要那么听他的话啊,干嘛给他啊,他堂堂一个九殿下,身边侍从几十人,怎么可能没有水呢。
“还给我。”
他却是仰起头,就着竹筒喝了一口,转过头冲她微微一笑:“这不,还在么。”
一样的味道,一样喝下去全身舒坦,充满了力量。
他就知道,她是个神奇的女子。
“你…。”她有些恼羞成怒:“还给我,这是我调的蜂蜜水,我收蜂蜜多不容易,差点没给野蜂蛰得满头包。”
“是不容易。”他低声冷告诫她:“夏蝉,你要记住一些道理,财不露白,宝不显眼,否则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包括你最亲的亲人,都不可肆无忌撞地显露。”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是他知道她的秘密了吗?
上次在山洞里她给他打针的时候,他其实是清醒看到了全程吧?
“赵熙,你知道什么?”她在想,要不要把他暗杀掉算了,少一个人知道她的秘密,她就安全一些。
他说的那些道理,她怎么会不知道,她清醒得很呢,要不然现在也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走走吧。”他说。
举步往前走,长披风有些不方便,索性解下扔给身后跟着的侍从,并摆手让他们不用跟着。
他带着她一直往没人的山上走,她心里就盘算着下手的好机会,要不放出白虎来,一口将它咬死,这样他的人马也不会将恨意发泄在她的头上,到时她收起白虎谁也找不到。
“恭王收了个能人。”他忽然停了下来。
一直陷在自己盘算里的夏蝉没留意,一头撞在他的背上。
退了一步揉揉头:“是开枪打伤你的那个?”
“对。”他说。
“然后呢?”她全神贯注地听着他要说的话,这可能也是他来这里的意思。
那个能人,有可能有是她的同类,她猜想,他是不是让她去干掉他,这样他就没有致命的威胁了。
他垂眸看着她左手的尾指,那银戒很小,并不打眼。
不过他一看,夏蝉顿觉危机,立马将手缩在衣袖里藏起来。
“他跟你一样,尾指上有这么一个银戒。”
她倒吸了口气,这下真的是证实了她的猜测,她的同类啊,说不定还是她认识的呢。
她要去京城,她要去会会他,问问他是怎么来的,或者他有没有可能找得能回去的路。
“夏蝉,他的枪,想必就是从戒指里拿出来的吧。”
她摇头:“我不知道。”
他也笑:“我还以为你是个坦诚的人,毕竟我先拿出坦诚的态度来跟你说这些了。”
负着手望着远处白雪覆盖的山头:“夏蝉,你这个人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谁吧?”
“怎样,跟你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