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却摇摇头:“我觉得这样并不好。走吧,我跟你去族长那儿一趟。”
很累,不过一些事情,还是赶紧处理。
族长也歇下了,他儿媳正在木楼下搓洗着衣服,看见她打起笑:“小蝉你来了。”
“是啊,找族长有些事。”
“父亲,父亲。”
黑暗的木楼,传来了些声响,族长的咳嗽声响起,一会暗淡的烛火亮了起来。
“小蝉,你也刚忙活回来吧,我给你们倒杯水。”
“不用客气年婶。”
进了木屋,浓浓的烟味好生呛人。
“小蝉啊,听说水车做好了?”
“是啊,它不用人力,只要有水就可以白天晚上一直不停地转水上来,省得我们打水要跑远的地方,也不用担心到时候山窝里的庄稼灌溉了。”
族长点点头:“你还真是个有本事的,我一把年纪了,是听都没有听说过这些东西,太神奇了。”
“我在我舅舅的闲书里看到的,没想到还真能做出来。”
“书念得多,还真是不一样的。”族长又点了水烟,深吸一口这才语重心长地跟她说:“小蝉啊,中午的事,你也别怪族人,若是换了别的,我们夏氏一族的也不会这般小气,就是周家不行啊。我身为族长,也不能事事偏重于你的。”
“族长,你明天还让孙宁不要犁地是不是?”
“是啊,周家的人虎视眈眈,不能让他们偷学了去,不然他们翻地翻得快,我们就少田地了。”
“靠锄头慢慢开,这多累,而且进度多慢,这是个下下之策。族长,我们两大家族再有什么恩怨,可现在也是一条船上的人,只有一致对外,这才能取得共赢。”
族长却不以为然:“我们现在什么都比周家的强,何须仰仗他们?”
“我不这么看。虽然我不是很了解周至深,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被流放在这里,就这两天我能瞧得出来,周家的人比夏氏的不知要厉害多少倍,他们任劳任怨,安排得井井有条,而且上下团结一心,不用多久,势必比夏氏更要强大。”
“你也莫要高估了他,他周至深再厉害也只是个残疾,还能上得了天吗?”
夏蝉摇头:“看人之短,天下无一人可交,看人之长,天下尽是吾师。人不怕高估自己,但是最不能的就是低估别人,我们应该拿出态度来,和周家的共同进退,这样百利而无一害。若不然苗人,官府,或者绿林劫匪或者是山上的白虎来袭,你觉得我们一族之人怎么对抗?如果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那么我们两族相争,谁人得利?”
族长沉默不语,久久后长叹一口气:“容我想想吧。”
“好,那我先回去了。”她真的是挺累的,下午干活都没喝营养液。
她一走,族长的儿媳和儿子就上了楼,轻声地说:“父亲,我们觉得小蝉说得很有道理,夏绣本来就自私得很,再说了一个嫁出去的人,怎么能让她来左右我们族里的事呢,都不知道她是什么心思呢,我们现在诸多的事,可得仰仗着夏蝉啊。”
“是啊父亲,都说小蝉是夏高祖附身,我们还是听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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