佼的关系如何?”
鄢瑎说:“善僧自认为是大师兄,应当继承门派一切,莫翛然自持天赋过人,目空一切。这样的两个人自然是互看不顺眼的。不过……”
他顿了顿,显然是引人去问。傅希言也十分上道,积极配合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叔叔很久以前曾经说过一段很有意思的话。他说,有的人自以为聪明,快人一步,其实是一只蝉。有的人是真聪明,借刀杀人。还有的人坐山观虎斗,想当渔翁。只可惜了我,与聪明半点不沾边,只想过太平日子,却处处受人掣肘。”
……
傅希言诚心诚意地问:“你叔叔说这段话的时候,后面有注解么?”
“什么注解?”
“到底有的人是哪个人?”
“没有。”鄢瑎理所当然地说,“没有注解,这段话才永远不会出错。”
傅希言:“……”
鄢克当神医还是浪费了,支一杆“铁口直断”的幡,日日祝人财运滚滚,婚姻美满,才算人尽其才。
一行人在阵里困了半天,本就饿了,披星戴月地走了一晚,待天色微亮,正好遇到一座逐渐苏醒的村庄,便中途朝农家买了些早膳。
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几日不睡觉也没什么,吃完饭,稍微打了会儿坐,便又神采奕奕。
鄢瑎见傅希言和裴元瑾两人吃饭还黏黏糊糊,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你成婚的时候我竟没有去观礼。”
傅希言茫然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一时无语,半晌才道:“我娘也没来,你不来不是很正常吗?”
鄢瑎还想说什么,傅希言就把饭碗一推,嘴巴一抹,催促大家上路。
不过真上了马,他又安慰大家:“其实,我在镐京留了眼线。若镐京真的竖起铁塔,它会知会我的。”
正说着,就听到空中传来“哎呀哎呀”的叫唤声。
众人抬头,就看到傅贵贵正拍着翅膀,目下无尘地从他们头顶飞过。
傅希言:“……”
等他闲下来就想想怎么造玻璃,甭管是近视还是老花,好歹得给女儿配一副眼镜,远的近的,总有一个距离是它能瞧见的。
这段心理活动产生的同时,他已经跟着傅贵贵飞奔出去了,一边跑一边喊,从生龙活虎喊到半生半死,总算把傅贵贵给叫下来了。
傅贵贵见了他还挺开心,蹦蹦跳跳嬉嬉闹闹……被傅希言一巴掌拍安分了。
“韦立命让你来的?”
他离开镐京时,把傅贵贵留给了韦立命。自从一起去了北地之后,傅希言发现傅贵贵找人不太行,找地方却是一找一个准。
这次果然没有辜负期望。
傅贵贵歪着脑袋看他,鸟喙往脖子地方伸了伸。
傅希言伸手去摸,从毛茸茸的鸟毛里找到了一只挂在脖子上的锦囊,打开只有两个字:速归。他不禁有些无语。又不是发电报,按字算钱,反正有快递员,多谢几个字也不会多加多少分量。
吐槽归吐槽,他知道韦立命写这两个字,必然是镐京局势已经很坏了,当即带着傅贵贵和裴元瑾他们集合,干脆将马匹也弃了,直接用轻功赶路。
韦立命写字条的时候不是没想过多写几个字,只是下笔的时候,发现讲得再多,都不如这两个字来得紧迫。
就在朱雀门前,一座黑漆漆的铁塔正在一层一层地往上
叠高,很快就超越了皇宫里的所有建筑物,成为城中最高的那座。
铁塔不远处的凉茶铺里,坐着三个监工。
郑佼佼与莫翛然一桌,老头单独一桌。
郑佼佼道:“我们师兄弟好久没聚了,何不同坐?”
老者摇头道:“我刚刚背叛了莫生,他此刻恨我入骨,我不能给他机会杀我。”
郑佼佼笑了下,好似觉得好笑,但其间又夹杂了些不易察觉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