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
傅希言排在队列里,看着守城门的士兵不但翻看路引,还盘问得极为仔细,尤其是北周打扮的人,几乎是将眼珠子怼在对方的脸上查探。
轮到傅希言时,明显感觉对方戒备心很高。尽管姜休、虞素环给傅希言、裴元瑾两人稍作易容,但出色的五官依旧无处躲藏,在一众满面风霜中出类拔萃。
士兵说:“做生意?做的什么生意?”
傅希言赔笑道:“从南边带了些糖,打算换北地的琉璃。”琉璃是北地特产之一,而糖在这里是稀缺物,只要来回平安,两者兑换是能赚到钱的。
士兵说:“糖呢?”
傅希言忙小心翼翼地扶着姜休从车上下来,然后掀开车底板,拿出一包包包装得极为细致的饴糖来。
“这一包为何比其他的少。”
士兵观察很仔细,问题很刁钻,简直无理取闹。
但傅希言不得不答:“走得有些久,怕糖潮了,所以打开尝了尝。”
士兵并未就此放松,继续问他带了多少糖,准备卖多少钱,要买的多少琉璃,去哪里出售,随行的又是什么人,都从哪里来,几乎问了个底朝天。
此时,进城的队列越等越长,士兵却一点都不心急,有些问题明明问过,还反反复复地再问,傅希言被问得笑容越来越僵,开始祈祷后面的人寻衅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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