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现任羽林卫指挥使是胡誉。
胡誉之所以能当上羽林卫指挥使,是靠出卖容越。
容越逃亡北地……
这不胡说八道吗?
傅希言难以置信地问:“您信了?”
史维良说:“容家要潜逃,陛下早就知道了。即便没有胡誉,容家也逃不走。这种情况下,你若是胡誉,若是北地的探子,会如何做?”
傅希言下意识就浮现答案:检举容家,继续潜伏。
傅希言说:“要不问问陛下怎么想的?”
以狗皇帝的猜忌多疑,应该不会放一个不可信的人在身边吧?
……
陈太妃、容妃、刘太尉的名字在脑海里飞旋……算了。
史维良说:“我适才说了,我们是陛下的眼。陛下如何想,要先看我们如何看。兹事体大,先暗中调查,不要打草惊蛇,不管好坏,有了结果再向陛下汇报。”
傅希言不想蹚浑水:“如果是这样,我申请回避。我与胡誉是好友……”
“好友不在回避之列。除非你们在五服之内。”
“那我回去查查家谱?”
史维良无语地摆摆手。
傅希言从房间里出来,往外走了好一段路,越走越觉得哪里不对……自己都已经天地鉴主、储仙宫少主夫人了,鬼才要回来给都察院打工!
他快步往回走,史维良竟然开着门,好似知道他一定会回来一般。
等傅希言进门后,他又做了个关门手势。
傅希言说:“我来辞官。”
史维良指了指桌子:“坐。听说前两日傅轼上了永丰伯府?”
傅希言无奈地说:“有人在我家门口蹲点开直播还是咋地,走亲访友都要传得人尽皆知?”
史维良说:“工部最近要补个员外郎,正巧,吏部考功清吏司员外郎也出缺,两者相较,自然是后者更好。”
傅希言说:“史大人有话直说。”
史维良说:“北地留在镐京的棋子,远不止拔掉的这些。当初那份名单上,真真假假,陛下不能尽信,也不能尽不信。查胡誉是个开端,其目的,是要将泥土底下的萝卜连根拔起。”
傅希言说:“与我何干?”
“令尊是永丰伯。”
傅希言微微蹙眉。
似乎看出他的不悦,史维良放缓口气道:“陛下对江湖人忌惮甚深。秦岭派即便倾力相助,也未能在镐京开张收徒,只能假借镖局的名义。”
他见傅希言沉默不语,又道:“以你的武功,当然可以来去自由,但令尊与令叔还在朝中做事,令兄日后也要出仕,他们的锦绣前程全在陛下一念之间。”
傅希言扬眉说:“所以我便要做皇帝的走狗?”
“不为朝廷,也为北周。北地狼子野心,为了一己私利,与借苍生之流沆瀣一气,若他们入主江山,那日的北周,就是昔日的新城。”
傅希言道:“若借苍生真的要谋害百姓,我自会出手。但江湖人做江湖事,北地与北周的纷争,请恕不便插手。”
“只此一次如何?”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道理我都听过,史大人不知吗?”
“陛下打算将傅将军调去西境担任主将。”史维良说,“只是陛下还有些担心。傅大人闯皇宫如入无人之境,是威风,也是威胁。傅大人何妨妥协一次,令陛下安心呢?”
“安心?”
史维良说:“令陛下相信,傅大人的桀骜仅限于南虞,对陛下仍存有敬畏之心,恭顺之态。”
傅希言想冷笑,但想着敬老,又忍住了。
史维良苦口婆心地说:“好歹等傅将军去了西境。傅将军一身本领,若在镐京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