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何等心痛?”
秦效勋摇头:“你不了解她。”
小金子知道自己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当下提起匕首,朝着秦效勋扑过去,可是扑到面前,身体猛然被一股巨力扫荡了出去。
秦效勋低头,从衣服里面拉出一块透明的宝石来,里面原有三道亮痕,如今暗淡了两道,只剩下最后一道。
郑玉被杀之后,乌玄音便搜集了这块地阶防御灵宝,可以抵挡三次攻击,她拿到手的时就试用过一次。
小金子摔出门外,祝守信听到动静跑过来,本想问发生何事,但小金子爬起来就偷袭他,余下的便不用问了。
两人在外面打斗,秦效勋站起身,打算去隔壁看看乌玄音,就在此时,隔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淡漠的秦效勋面色一变,慌忙跑了过去,刚刚推开门,就被一股巨力扫了出去,虽然落地无伤,却也说明了对方的武功高到了何等天地!
要知道当初乌玄音试用时,他只是微微后退了半步!
他想起祝守信提过轿中人,眼神一厉,飞快地往里冲,灵宝的次数已经用完,他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了任何依仗,此时冲进去,全仗一腔不怕死的孤勇。
“陛下。”祝守信放开小金子,转而去保护他。
秦效勋充耳不闻,一头栽入殿内,只见一个人从棺椁来缩回手,然后转头看了他一眼,便消失在原地。
等他冲到棺椁边,便看到乌玄音衣衫略有些零落,好似被人翻过。
是找东西,还是亵渎遗体?
乌玄音的尸体是他擦洗整理的,棺椁里有多少东西没人比他更清楚。他很快搜索了一遍,然后松了口气道:“朕这里没事,你去吧。”
祝守信听到外面杀声震天,早已心急如焚道:“我让阿冬进来护驾!”
秦效勋没说话,等同默认。
祝守信走后,秦效勋将乌玄音的衣服重新这里好,关上了棺椁。
善僧拿着小匣子,正要穿墙,忽然心生异感,后退半步,右手一张,竟多了一把长刀。他隔着墙壁,一刀劈去,墙后仿佛听到一声闷哼,很快便没了动静。
他飞快地转身,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宁国郡王带来的人正和禁军激战。
善僧从他们中间掠过,走到半途,左手猛然一松,那个匣子便不知所踪了。
他神色一厉,右手一张,打斗中的双方忽然停顿了一下,十几个魂魄离体飞起,然后形成一股魂力,将余下的人一一绞杀。
此处是皇宫的一处偏殿,双方人马不多,死了以后,也没有新人补充,真正静谧如死。
天上月光落下,犹如一场大雪,白雪覆盖着满地的尸体,凄清,凄凉,凄冷。
善僧踩着尸体搜索了一圈,没找到要的东西,脸色阴沉地消失在原地。
这一夜很漫长,久久没有过去。
对临安皇宫是如此。
对临安的齐福客栈也是如此。
客栈里亮着灯。
灯下坐着人。
人在把玩着手里一只匣子,要是善僧在这里,便能一眼认出,这就是乌玄音承诺给他,后来忘了,让他不得不亲自跑去皇宫开棺,却又不幸得而复失的那个匣子。
善僧真的不在吗?
笃笃笃。
紧闭的客栈客房门被敲击了三下。
门内的人将匣子信手放在桌上,低声道:“请进。”
门开了,但善僧并没有进来,而是站在门槛外面,冷冷地看着桌上两只茶杯,看着那个做好了迎客准备的莫翛然。
善僧道:“偷窃当堕无间地狱,放下东西,回头是岸。”
莫翛然笑了笑道:“你果然是还俗了,骗人都牛头不对马嘴。”
善僧道:“客栈里有许多人,你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