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可能自身难保,需要他们的帮助。
在这一点上,裴元瑾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一往无前、冒险一试的必要。
秦效勋内心还有几分不服气,但他做了皇帝,知道上位者一旦做了决定,就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便省去了口舌工夫,不再劝说。
几人晚饭后便睡了,到半夜,病人伤员认肉票统统被叫起来,准备上岸赶路。
秦效勋心神俱疲,又有些失眠,好不容易进入梦乡,还没见到周公呢,就被叫起来,此时困得眼皮子往下掉,靠着两个亲卫打盹儿。
谭不拘倒是兴奋:“夤夜赶路,很有意境啊。”
背着他的小杉说:“主管事既有雅兴,不如自己下来走走?”
谭不拘掏出自己腰际挂着的水壶,啜了一小口下船前泡好的茶:“别废话,小心看路,走稳当些,别摔到我,我伤口还没好呢。”
小杉:“……”
小桑伤势颇重,虽然吃了药,但还是发起了烧,此时正迷迷糊糊地趴在小樟背上,难得耳朵还很灵敏,闻言也喃喃道:“嗯嗯,别摔着我。”
谭不拘指使小杉往小樟身边靠靠,顺便与生病的小桑唠嗑:“你身体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小桑抬起一张难受得非常明显的脸:“头疼,热。”
“热好呀,热着热着就出汗了,出了汗以后烧就退下去了。我这里有茶水,你要不要喝?要多喝热水啊。”
“嗯嗯,谢谢。”
两人一搭一唱,竟也能说下去。
所有人都下船之后,寿南山驾着船,将它往回送出了数十里,然后才赶来与他们会合。
这个办法是傅希言想出来的。
“毁掉船,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倒不如往回推,他们就算发现了,也会误以为我们在附近下得船,只要他们花费时间搜索,就为我们争取了更多逃跑的时间。”
离开临安城后,他们一行人走得还算顺利,但这种顺利是暂时的,时间拖得越久,对方就能整合更多的资源来设下天罗地网。
傅希言对裴元瑾说:“他们迟早会猜到我们去榕城。”
裴元瑾说:“我们会抢在他们前面。”
傅希言说:“我担心的不仅是南虞朝廷和灵教,如果榕城方面得到消息,他们一定不会放过秦效勋。”
裴元瑾沉吟道:“南虞朝廷会封锁消息。”
相信南虞朝廷不会蠢到大张旗鼓地喊自家皇帝丢了。
傅希言苦笑:“可知道这个消息的不仅是南虞朝廷。”他们在皇宫里遇到的人里,可还有莫翛然和灵教派来的护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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