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泪痕一样,短暂又美丽。
他们心里都清楚,这样美好的回忆,或许是生命中的唯一一次,一定要特别珍惜才行。
第二天,李睿带着伊万卡去了激流岛。
新西兰有那么多美丽的岛屿,伊万卡不太理解李睿为什么跑到这个岛上来,直到李睿给她讲了自己大学时的故事。
“我那时候想当一个诗人,是不是挺好笑的。”李睿探访了顾城的故居之后,颇为感慨的说道,“顾城和海子,是我特别崇拜的两位诗人,可惜他们都自杀了。”
“我也很喜欢艾略特的诗,还有聂鲁达。”伊万卡道,“但我没有文学天赋。”
李睿笑了:“你也喜欢聂鲁达,那你一定听过他的那首……你委身于我的姿态就像这世界,我粗犷的农人的身体挖掘着你,并且让儿子自大地深处跃出……”
伊万卡满脸酡红,嗔道:“我不喜欢这一首。”
“我以为你会喜欢,毕竟昨天晚上,我们就在演绎他的诗。”李睿低声道。
伊万卡被李睿调戏的不行,连忙道:“再说说你关于诗歌的梦想吧。”
“哪有什么梦想啊,当诗人是无法养活自己的。”李睿摇头道,“除非我像你一样,有一个有钱的老爸,一辈子都不需要为柴米油盐发愁,或许我会考虑去当个诗人。”
“我的生活,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的父亲不喜欢笨蛋,我在他公司工作的时候,也和其他人一样战战兢兢,如果表现不好,他会毫不犹豫的开除我。”
“他也会对你说那句youarefired吗?哈哈哈哈!”李睿笑了。
站在八十年代的浪漫结束之地,站在诗歌自缢之处,李睿和伊万卡眺望着苍茫大海,像是在眺望他们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有些梦,迟早都要醒。
只希望醒来之后,梦里人还能一路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