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峰一边敲鼓一边哼唱,他的唱功不错,比我这五音不全的强多了,同时马叔则是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茶,同时也在伸手敲桌子,打着节拍。
“哎……日落西山呐,黑了天……那个家家户户把门关……行路君子奔客栈……鸟奔山林虎归山,这十家倒有九家锁,只有一家门没关……我这烧香打鼓,请神仙……”
我在旁边听的有滋有味,这时候他忽然停了下来,把鼓往我手里一塞。
“来,就刚才这几句,你给我唱一遍。”
“啥,让我唱?我不。”
我连鼓都没接,随手就给他塞回去了。
他瞪了我一眼:“这么完犊子呢,唱两句你能死啊?”
我呲牙一笑:“死是死不了,但是我张不开嘴,我也拿不准那个调,还是你自己来吧,咱俩术业有专攻,我不抢你饭碗。”
我是死活也不肯唱,倒不是怕丢人,主要我怕给仙家丢人,仙家一听,这弟马唱的什么玩意,估计都得替我臊得慌。
马云峰无语地拿回鼓,冲我翻了个白眼,只好自己接着唱。
“……这鸟奔山林有了安身处,虎要归山得安然。头顶七星琉璃瓦,脚踏八棱紫金砖。脚采地,头顶着天。迈开大步走连环,双足站稳靠营盘。摆上香案请神仙。”
“老仙家呀,我是先请胡来,后请黄,请请长蟒灵貂带悲王。今天弟子有那个事一桩,列位老仙您要听端详。”
“弟子我,姓马,名叫马云峰,今年二十有六正年轻,只因以前岁数小,不把仙家的话来听,跟着我那无良的师父,成了一个害人精。”
“后来多亏这吴门府的香童,苦口婆心来劝,我才回心转意,从此走上正路,往前行。”
“怎奈我这堂上仙家,一扫清,就剩下几位护法,日子过的倒是也安宁。”
“可弟子从小仙根,缘分重,这堂口不立,我心不静。”
“弟子这潜心修行好几年,坏事一件也不敢做,好事做了倒有那么七八宗。”
“如今弟子有心,把堂立,只怕老仙不理我这曾经做错事的弟马小香童。”
“今天在这,弟子摆下香烛,唱给马门宝府,还有吴门宝府的列位老仙听,请您们听听弟子的心声。”
“恳请你们原谅弟子,咱们把这马门宝府的堂口重新立,通天的大道咱们重新上路行。”
“恳请咱们这大报马,二灵童,各个山崖道口把信通,再把弟子的这番话儿,细表一宗,就说马家的弟子今天想请你们大堂的人马下山峰。”
马云峰这唱的是真情实意啊,把自己这点事都给编词里了。
我是由衷的佩服,听的都入迷了。
不过今天马云峰还行,挺有正事,没瞎唱。
记得上次他在我家给自己请仙,还惦记我家堂上的嚼咕,什么蘑古力,浪味仙,旺旺仙贝和果汁源,还有那黄桃罐头贼拉甜……
就在这个时候,马云峰的身体也开始来回摇晃,手里的鼓点越来越急,有点要控制不住的架势。
真是难为他了,自己给自己请仙,我赶紧伸手扶了他一下,然后说道:“老仙啊,你们要是来了,就自己报个名,看看是哪位仙家落马靴坡。”
我说完之后,就伸手把他的鼓给拿下来了。
马云峰坐在那,一个劲的哆嗦,两个手不住在大腿上搓,还总要往起蹦。
我一看这架势,这是黄家来人了啊,于是赶忙上前唠嗑。
“咱们今天来的是黄家哪位呀?”
“黄天霸!”
“哟,原来是黄家老天霸,您这辛苦了啊,从哪过来的呀?”
“从九华山来的。”
“哎呀,这可是远道,老天霸是迎迎风还是赶赶寒,来点哈拉气不?”
“整点哈拉气!”
这黄天霸说话干脆利落,也不磕巴,我记得马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