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靖王殿下来了,在书院外要求见您。”
听着小书童的禀报,李东阳登时愣住了,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刘健谢迁前脚刚走,皇帝唯一的儿子紧接着就来了。
然而下一瞬间,他的脸色陡然大变,苦笑不已“陛下啊”
果然,天下人都远远低估了皇帝,刘健谢迁妄想跟皇帝扳手腕,争一口气,分明是在阎王爷头上蹦迪,想死。
“快,随老夫去迎接靖王殿下。”
匆忙整理了衣冠仪态,李东阳顾不得想太多,赶忙出门去迎接突然而至的朱启元。
将朱启元迎入草堂,李东阳歉然道“寒舍简陋,请靖王殿下勿怪。”
“李先生客气了。”
朱启元澹笑道,闯荡江湖的时候时常餐风露宿,连破庙都住过,又怎会嫌弃这宁静雅致的草堂。
目光打量着四周,一眼就看到了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茶具,不由的问道“李先生这里是有客人啊?”
李东阳心里一个咯噔,勉强笑道“两位老友前来拜访,只是他们都先一步离开了,不然老夫可介绍他们二人给殿下认识。”
朱启元不似朱厚照那般心眼子贼多, “父皇只是让本王向先生多多讨教治国理政之术,未有别的吩咐。”
朱启元一脸茫然,相较于老谋深算的李东阳,他的道行无疑还很浅薄。
“殿下但有所问,老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东阳对待朱启元很是客气。
朱厚照是他的学生,算起来朱启元便是他的徒孙,但他可不敢摆帝师的谱,自傲,是走向灭亡的开始。
朱启元在东阳书院待了两个时辰,与李东阳相谈甚欢,最后在李东阳的亲自相送下,乘着八匹异兽拉动的马车回返京城。
整个过程,看似只是简简单单的拜访,可究竟蕴含了多少玄机,只有李东阳自己才清楚。
“风,起了!”
抬头仰望天穹,李东阳长长一叹,吩咐弟子,东阳书院自此闭门谢客。
风暴即将来临,他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
“拉拢朕的老师,想法是不错,可惜啊,太天真了。”
不等朱启元回到京城,朱厚照就收到了东阳书院发生的全部,包括刘健谢迁与李东阳的对话,对此他只有不屑一笑。
李东阳是他朱厚照的老师,在太武朝威望隆重,诸多朝要做大事,气魄,胆略,缺一不可,他如有胆魄,朕不介意陪他好好玩玩。”
言语森冷,眼眸更冷,朱厚照本不想拿安王怎么样,毕竟名义上他们还是亲兄弟,奈何安王自己要作死。
“陛下,那弘治陛下与太后那边?”
刘瑾给朱厚照提了个醒。
安王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要弄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弘治帝与张太后不可能不管安王的死活,事情要是闹大了,朱厚照也难做。
朱厚照微微沉默,他可以不在乎安王这个便宜弟弟,反正也没多少感情可言,却不能不在乎弘治帝与张太后,毕竟是亲爹亲娘。
仔细想了想,终究有所顾虑,不打算把安王往死里整,但,该有的惩戒还是要有的。
这一次他要让安王明白,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甚至想都不能想。
“只要不死就行了!”
弘治朝,安王府
刘健谢迁的尸体突然出现在大门前,把安王府上下都给吓了个半死,安王更是脸色阴沉的可以拧出水来。
一次性失去两大得力干将,这样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对安王的打击近乎是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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