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疑惑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我晚上的时候去酒馆喝酒,莎莉说,你从中午离开酒馆后就再也没有出现……”
说着,他又看了两眼拉上的窗帘以及关死的窗户:“大门也是锁死的,我看过,没有人从外面进来的痕迹,你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听见这个问题的一瞬间,修格原本已经有些迟滞的思维立即变得清醒了过来。
他坐在椅子上用力地喘了两口气,目光扫过了那块倒在走廊上,且已经有些变形的厚实门板。
多年以来在工作中锻炼出来的胡编乱造经验让修格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构思出了一套说辞,于是他撇了撇嘴,挤出了一个有些难堪的微笑:“没什么,就是因为稿子的事情和报社的人吵了一架……原本打算回来之后睡一觉,结果越想越恼火,最后也只好拿门撒气了。”
说罢,他耸了耸肩:“你也知道的,这房子很老了,我也没有想到这破门这样经不起踹。”
“报社?还是因为之前冒用你笔名的事情?”
“不是,但差不太多,而且他们似乎想要继续打压我的稿费。”
修格一边信口胡诌,一边颤巍巍地来到了书桌旁,他端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大大地喝了一口。
夜间的塞伦城会变得很冷,因此这杯水也多少带上了几分寒意,感受着那股冰凉掠过自己的喉头并顺着食道一路抵达自己的腹部,修格的身体也终于清醒了过来。
而此时,普特林则如同所有容易热血上头的青年人们一样,开始替修格朝着空气宣泄自己的不满与怒火:“这帮巨耳地精带大的东西怎么就能活得这么舒服?依我看他们就活该被拖去法委会的结晶矿场里埋掉,过个几十上百年再被矿工们挖出来填进炉子里去!”
“他们难道就不知道你的作品到底有多么重要吗?就连河沼巫婆们都知道要养着绑来的渔夫,这帮混账真的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
普特林的骂人能力很出众,用语更是非常多变,充斥着街头巷尾的独有的美感。
只不过修格对于他将自己与那些被河沼巫婆们抓走当“工具”使用的渔夫相比很有些不满。
正打算开口劝解一下普特林,一股浓浓的饥饿感突然升了起来,于是刚到修格嘴边的话立即就变了样,他摇了摇头,说道:“不说这些了,不管怎样还是明天早上交稿……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睡得太久,准备去吃点东西。”
“过了吃饭时间,不过那些酒馆都开着。”
普特林脸上的怒火一瞬间便消失了,他凑上来在修格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去莎莉那边喝点?准确来说,我喝,你吃!”
“行。”
修格点了点头,于是他便快速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收起了桌面上的文稿,随着普特林一块出了门。
……
夜间的塞伦城完全是另外一幅模样。
街道上非常的热闹,许许多多已经悬挂起来的节日装饰物已经在夜色里闪烁起了斑斓的光辉,那些售卖装饰品的商人与工匠们非常聪明,他们将那些蕴藏着稀少魔力的晶矿废料磨成了细细的碎粉,然后便添进了金属活玻璃制作的装饰物中,因此只要到了夜间,这些饰品便能在魔力的影响下发出光来,虽然无法长久,但其低廉的造价与售价,却足以为底层居民的生活添上几分颜色。
因为塞伦城盛产酸啤酒的缘故,居民们大多都有夜晚出来喝两杯的习惯,如果是平时,人们还能在这里看到许许多多结伴从附近矿场过来喝酒的矿工们,只不过因为节日临近,此时的塞伦城已经不允许随意进出,因此出现在街道上的大多是口袋里揣着两个钱的本地人,又或者是专程来这里过节的旅客。
认识普特林的人很多很多,因此他总会在走路的时候和这样那样的人打招呼。
有的时候修格真的很好奇,这个家伙究竟是如何与这座小城里的人们打成一片的。
而且还是两种意义上的打成一片。
修格如往常一样沉默地走在一旁,这一点,无论是以前,还是在他接手了这具身体之后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因此自然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一名佩戴着“雨滴”法师徽章的中年人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