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长一米宽的小池子罢了,看起来也并不深,不过村长他们称之为湖,姜湮便也跟着如此叫了。
村长指挥着众人按照房屋排布的顺序排好队,姜湮等人跟着孙爷爷住在村尾,所以几人都排在最后,终于轮到姜湮了,按照规矩,她只能舀一壶水便离开,重新排队。
姜湮尝了尝这池中的水,带着些许涩意,水质有些发苦,杂质也很多,但比昨天那涮拖把水的味道不知好了多少!
舀满一水壶几人又重新排队,毫无异议的,第一口水递到岁岁嘴边,他咽了一小口润润嘴唇,接着将水壶一一传给众人,到了姜湮手里还有一大半,池水清清凉凉的,干到发痛的喉咙瞬间一冰,如久旱逢甘霖,说不出的爽快,没有一个人不像抓住水壶,一股脑的将水全部灌进嘴里,让冰凉的水滴顺着嘴角流过下巴、喉咙、汇入锁骨,那该多么畅快!
然而,需要水来救命的人太多,大家都乖乖排队,没有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置他人的生死于不顾,又排了几次队,大家都喝饱了水,走起路来肚子里咣啷咣啷直响,每个人只允许带一壶水离开,姜湮给孙爷爷带了些,几人很快回到孙爷爷的家。
看到几人手中一篮子的食物和壶中的水,孙爷爷的眼眶湿润了。
“从来……没人带过东西给我……”他的声音哽咽着。
几人这才知道,原来在他们之前,孙爷爷已经收留了不少人,而他们中的每一个跟着村长拿到食物后都匆忙离开,都将曾经在他们命垂一线时帮过他们的孙爷爷抛之脑后,孙爷爷自己却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