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那倒也是,论容貌,论身份,论家世,论品性才情,确实胜你百倍,本太子要选妃也该当选她那般的,不过嘛,那夜悬崖山洞中,你将本太子看了个干净,又摸了个干净,本太子若不娶你,想来是嫁不出去了,虽然你我非同道中人,但只要你规规矩矩的,把你的狐狸尾巴好生藏住别被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去,本太子给你个名分也是不无不可!”
帝璘口中的这句非同道中人,意思是她为妖我为人。
可慕羲倒没在意这句话,只是那句狐狸尾巴好生藏住是个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明知道我是个男人但让我装扮成女人嫁给他,然后还要装好女人,别被人知晓的意思?
这太子说话也太拐外抹角了,直截了当说难道不行么?
并且绕来绕去,不还是贪恋自己的男色,想把自己当做男宠一样藏在宫中,可又怕被人知晓,得梦中启示才想出了这么个藏龙装凤的法子?
慕羲瞬间对帝璘在梦中的好感又荡然无存,只觉得面前此人实在有些不敢恭维。
并且还拿自己跟那娇滴滴的郡主相比,原本也不在乎的,可被这太子这般挤兑,身为女人也是很生气的。
“殿下觉得郡主这般好,娶郡主就好,至于那夜之事,你大不必放在心上,我既为神医,这几十年不知看过摸过多少男人身体,这些男人身体对我来说也就跟猪啊牛啊”
慕羲的手突然被太子紧紧拽住,拽得慕羲都有些生疼。
“你还看过许多男人?谁允许你的,以后不许看更不许摸!”帝璘目光锐利,气得连脸都红了起来,让慕羲都冷不防地抖了一抖,后面的话直接给吓了回去。
心想着难道是自己说男人的身体跟猪啊牛啊差不多所以他生气了?也对,这般倨傲的他自然是不想跟猪牛相提并论的,可人家猪牛还未必愿跟你相提并论呢。
并且慕羲觉得这太子殿被那梦妖缠了一晚上后,想来是魔怔了,竟说出这等荒唐的话来,若是再继续跟他说下去,指不定又得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所以连忙站起身来,急退几步,朝屋外扯着嗓子喊道:“你们公子醒了!”
一直守在屋外的烈涛景秣还有彤翎郡主立刻冲了进来,烈涛和景秣都双双单膝跪地,“是属下护主不力,让公子受累了!”
帝璘让他们二人起身,目光却定在那舔着肚皮笑容可掬的道人身上,不由得眉头轻蹙,对这道人有几分反感。
“既然这位公子醒了,那众位便算是相信小道之言了吧!”
“已赏了你银钱,若是觉得不够,你留个处所,改日我们必重金再谢!”
烈涛觉得这些江湖术士,还是用银钱打发了了事,免得跟这些人多打交道太子会被那些朝中人说成是迷信方士,有损太子清誉。
“几位公子爷是要过河拆桥?难道这位公子爷的性命就只值这几百两银子,哎,早知如此,小道我便不该出手相救!”道士扇了扇长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左手靠着桌子,右手端起茶壶直接对着茶壶喝了口茶,一副赖着不走的模样。
“好吧,既然我们公子醒了,你说说看你到底想要什么!”
烈涛觉得打发走这无赖道士恐怕没那般容易。
并且这道士看来是有些道行,若动起手来未必是对手,出门在外不宜多惹是非。
道士一听此言,长袖对准屋门一拂,两扇门便自动阖上,他朝帝璘行了拱手礼,笑意满满地道:“小道还未自报姓名,小道俗名张元清,道号玄震子,公子可称小道为玄震散人,本道的手段与能耐公子想必也是见识过了,小道从小就有个宏愿,希望能造福苍生,可是就只是做这么个游方术士也顶多帮助个把人,既然要扶助这天下人,只有步入朝堂,成为一国国师,那造福苍生便轻而易举,小道并非贪慕权贵之人,只是常言道,权在一方,造福一方,权在朝野,当可造福天下,且小道既可助公子登大宝,又可助公子福泽苍生,公子何乐而不为?”
原来是想入朝做官,好妄想着做一国国师,简直好大的口气。
妖道当国,国岂能长久乎?
帝璘自然明白这道理。
烈涛听得他如此大言不惭,直接呵斥道:“简直痴心妄想,一国国师之位何等尊崇,岂容你一介术士就来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