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羲并未觉得疼,只是觉得有一股暖洋洋的气息从她的眉心处流淌而进,然后贯彻全身,仿佛在自己的身体内探寻着某样东西,寻找一番后帝尊才收了灵气,眉头更是紧皱:“你这魂魄倒确实怪异,非人非仙非魔非妖非鬼,莫非真是天地灵气所化,不在三界之内,这倒是一大奇事!”
“我小小女子,怎敢欺瞒帝尊,拾到我的东泽大荒的土地公公便说我是天地之间一股气息所化,也正因为此魂气微弱,所以才养在这冥界之中,但我却又想修行仙道,这冥界之中修仙之人便属帝尊乃至尊人物,我才斗胆想拜在你门下修行,以期能得个正果,位列仙班!”
慕羲颤巍巍地绞尽脑汁说得极为恭谨,深怕一个出错就被这东岳大帝给灭了,她是来拜师修道的,可不是来吃闭门羹的。
“这金乌既唤你一声姑姑,而他的娘亲羲和乃本君师妹,便等于你与本君同辈而论,既是同辈,本君岂能收你为徒,既然你也是无意放出金乌,那便将金乌留下,自己从哪儿来便到哪儿去吧!”
东岳大帝直接拒绝了慕羲的请求,他清修了十万年,早已不理三界事,又岂会收徒传道授业,若被三界知自己开了这先例,势必引起三界沸腾,到时候便再没了清净可言。
慕羲心想敢情这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啊,本想着收这神鸟为后辈,好威风威风,却没想到它反而成了自己拜师的挡门石。
在多只神鸟和拜师之间孰轻孰重,慕羲果然没心没肺地觉得,与其多只鸟儿相陪还不如抱住帝尊的大腿来得实在,有这帝尊做靠山可比多只神鸟要后台多了。
她连忙朝帝尊跪下,叩首道:“请帝尊恕我年幼不懂事,我也只是一时觉得有趣才让洛焱唤我一声姑姑,但我岂敢真做上古神鸟的姑姑,又岂敢跟帝尊同辈而论,请帝尊收我为徒!”
在一旁的洛焱一听慕羲不要他了,顿时委屈得快要哭了般,拽着慕羲的衣襟不撒手,玄泪欲滴般地道:“姑姑这是不要我了么?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姑姑不高兴了,还是这糟老头惹姑姑不高兴了,他若惹你我用火喷他,你别怕!”
慕羲又打了一个激灵,心想神鸟虽好,可心智不成熟的神鸟就真真的头疼了,他这完全是在将自己往火坑里推啊,早知道这只鸟儿如此麻烦,便不该一时兴起收了它。
“那个,帝尊,洛焱只是只鸟儿,帝尊切莫跟一只鸟儿一般见识,且我绝无半点对帝尊不敬之心!”慕羲骨节发白,堪堪地吓得不轻。
“这金乌虽有十万年修行,又生来便是神体,但是他刚一出生没几天就跟着它的兄弟姐妹到人间游玩,导致人间生灵涂炭,因此受罚被封印,如今虽然破除封印而出,但它依然还是初生婴儿般的心智,不懂世事,想来也是本君之过,当初没能好好看住它,才酿此大祸有此一劫,又岂会怪罪于它,并且金乌最是认主,既然他认了你为主人,便此生此世都不会背叛,但你也不过是个弱稚女童,如何能教得了它这世间礼法,所以便让它留在这神殿,由我亲自教导,你自且去吧!待千年后你跟它若有缘自会再见!”
慕羲一听,这是妥妥地定要赶自己走啊,既然诚不至于感动这铁石心肠般的帝尊,那只能耍点无赖了。
她脑子一转,便突然将洛焱抱住,哭得极为伤心,“我虽与洛焱才认识,但我与他一同经历生死,乃患难之交,我决意不会跟它分开的!”
洛焱一听,也是情绪极为激动,擦拭着慕羲那几滴有些虚假的泪水,“姑姑不哭,姑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若敢拦我,我便灭了他!”
慕羲听这洛焱动不动就说这狠话,又是抖了一抖,但还是继续装着伤心的模样,“恩,姑姑绝不跟你分开!”
洛焱起身抓着慕羲的手,便要带她飞出这神殿,却被帝尊一道金光定住,困在了金光之阵中,无法化身。
东岳大帝可不敢放这金乌离开,它若再莽撞犯下大祸,自己可再护不了它,它是师妹唯一的血脉,自己岂能看着她唯一的血脉就此断绝,可这叫慕羲的女娃又与它有了这层关系,实在也让他大出所料,不得已只得说道:“也罢,本君便暂且留你在这幽冥神殿,但拜师一事绝无可能!”
他袖手一挥,殿门便被打开,“南阙,带他们去安顿一下!”
那个叫南阙的小童子进殿领命,想着这下好了,帝尊果真留下了这小丫头,以后可终于有个听话的使唤了,正自高兴时,不由得问道:“帝尊,这女娃可否将她归我管教?我定将她教得循规蹈矩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