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奎宋说:“两成!两年前入股四万块大洋,现在有孽息大约两万。一共六万大洋!”
余则成说:“你想办法退股!越快越好!然后去重庆,或者国统区休息几年。”
武奎宋大脑一时还想不到那么深,他问道:“要离开南京政府管辖范围?”
武奎宋能在南京开钱庄,肯定在南京政府内贿赂了一部分关系,离开一个精心编织关系网的地方,难免肉疼。
余则成点了点头,说:“南京伪政府马上要发行中储券,银元交易将定性为非法。所有的银元都要兑换为中储券,就跟明目张胆地抢劫一般,三四年之后,中储券等于是一张废纸。再说,这次你退股了,还留在南京等着让鬼子宰啊!”
武奎宋肉疼啊!他说:“我在南京还有一些地产。”他看了看余则成,说:“妹夫,不瞒你说,我在南京就是靠最先进入南京,低价买了一批房子发起来的。包括正定钱庄的房子。”
余则成没有想到武奎唐、武奎宋都是靠地产起家。他说:“你不能犹豫了,日本人收割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个月。你必须在一个月内逃离南京!”
武奎宋一想到日本人怂恿挤兑钱庄,自己将在一夜之间一贫如洗,他不寒而栗!他说:“好!我明天就开始行动!”
余则成不甘心啊!他还想在日本人身上挖一块肉。他问道:“我有一个朋友想在正定钱庄贷款,你可有办法?”
“大概想贷款多少?”
“一万块大洋!”
“嘶……”武奎宋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想到自己要逃走,便点了点头,说:“可以!等我将六万块大洋提出来之后,我给他担保贷款。”
余则成又问:“聚轩钱庄的殷老板,你熟悉吗?”
“熟悉是熟悉,可是同行是冤家,我们之间没有交情!”
余则成站了起来,说:“这件事,你连嫂子都不要告诉,你找个合适的理由悄悄地办就行了。钱和人逐步转移出去。一定要记住:一个月时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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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回到联络点时,毛德安、徐寄鸿也都回来了。
三人在房间里坐定。
毛德安说:“我今日代替护士去给彭佩珊换药。一切顺利,她身上的伤比素娘要轻一些。这里没有那些硬伤!”
毛德安指了指胸口。
余则成问:“你可观察了四周?”
毛德安点了点头,说:“观察了!天黑之后,扈林升也去听了听。他也基本确认周围没有敌特观察点。”
毛德安买通了诊所的护士,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去给彭佩珊换药。她学过一般护理,自己又受过伤,虽然做的没有专业护士那么精致,但普通人是分辨不出来的。
余则成又问:“寄鸿,你那边呢?”
徐寄鸿也化装成护士去给万尚云换药。她说:“跟彭佩珊的情况差不多,她也是被鞭子抽的,大约抽了二三十鞭子。也没有硬伤!”
余则成问道:“扈林升去听了吗?”
“听了!周围我也观察了。应该没有人监视。”
余则成大脑开始紧急思索!到底要不要按照计划去做?做的风险有哪些?能不能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想到最后,余则成一咬牙,说:“你俩利用明天换药的机会去跟她俩摊牌!”
“是!”
两员女将异口同声地说。
余则成还是不放心,他叮嘱道:“安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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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尚云不是南京人,她租了一间宿舍。
徐寄鸿来到万尚云的床前,慢慢掀开盖在她身上的被单,看到纱布几乎遮盖住了她的身体,问道:“今日感觉好点了吗?”
万尚云说:“好点了,就是感觉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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