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不可开交的事儿,于是便准备出手接过这份恩怨。
其一是欣赏这个年轻人,其二,是女儿的救命之恩没报,一直让他有些愧疚。
人与人不同,对于王氏来说,讨好他们的人太多了。长此以往,他们会把别人的帮助视为理所当然,觉得无所谓。
这便是三观的截然不同。
所以,杨玄才会说,道不同!
不相为谋!
从元州到长安的这一路,就是杨玄了解世家门阀的过程。
印象很糟糕。
所以到了长安后,他用救命之恩换取了读书的机会,觉得从此和王氏就再无关系。
这也是一种道不同,不相为谋的体现。
三观不合,那就疏离。
“这首诗不错。”
一个才子作诗一首,赢得了众人的赞誉。
梁月淡淡的道:“听闻杨使君诗才了得?”
她本没什么才华,哪里知晓什么好坏,不过是要找茬出气而已。
杨玄看了她一眼。
没吭声。
梁月有些气,“怎地,不敢应承?”
身边的仆妇低声道:“夫人小心他又问那句话。”
梁月一凛,心想要是杨玄再当众问一句你是谁,她就可以一头跳进渠水里淹死了事了。
“今日群贤毕集,有人说杨使君高才。”梁月说道:“如此,我便抛砖引玉,雨儿。”
陈雨儿起身,“夫人。”
张冬青,“你是她的人?”
陈雨儿歉然点头,随即走到了梁月的身侧。
“诗赋令人动容,不过奴最近却开始琢磨南周的词,或是缠绵,或是热血,令人动心。今日,奴便以词会友。。”
陈雨儿开口……
一首词罢,众人交口称赞。
“雨儿大才,可为今日第一。”有人赞道。
张冬青低声道:“这首词,怕是她准备了许久,就用在今日。”
她看了杨玄一眼,“子泰若是无词,不应就是了。”
魏灵儿点头,“作词又不是吃饭,想吃就吃。子泰不用理她。”
梁月看着杨玄,“杨使君可有了?”
杨玄没吭气。
陈雨儿的眼中多了一抹了然……我准备多时的一首词,他擅长的却是诗,骤然应和,就怕落了下风。
一个护卫走到了杨玄的身后,低声道:“他们来了,有人紧追不舍。”
杨玄举杯就唇,“谁的人?”
“不知,应当是在北疆的人打探到了消息,一路疾驰追赶。”
“若是我来了吏部任职,谁有好处?”杨玄想想,皇帝来不及,而且镜台的人在北疆散乱,等组织起一群人来拦截时,早就晚了。
唯有……越王!
或是杨松成!
这二人有不少人手在陈州,专门盯着卫王。
杨玄若是留在陈州,对于卫王是利好。
他一旦离开陈州,陈州换个刺史,卫王就尴尬了。
皇帝兴许有手段让这个儿子出彩,但却不是杨松成和越王想看到的。
杨玄低声道:“杀!”
“领命!”
护卫离去。
梁月目视他,“可是还没有?”
这个女人是疯狗吗?
杨玄觉得自己和贵妃兄妹之间的事儿说不清,但最近三人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至少能和平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