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龙浅实在没办法静下心去分析袁飞静的话。
鬼觅既是鬼觅,鬼觅又不是鬼觅,这话听起来都不妥,亏她能完完整整说出口。
“可你现在不是死了吗?贸贸然出去,真的好吗?”袁飞静蹙了蹙眉。
“难不成你要让文谦将尸体送进来?”龙浅转身,“你去打点一下,我暂时还不想露面。”
事情越来越复杂,还是谨慎些比较好。
“嗯。”袁飞静没多问,转身走了。
龙浅很快就知道袁飞静话说不清楚的原因,她看见鬼觅尸体那一刻也有些震愣住了。
“呕……”龙浅捂着胃,退后两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带着口罩,味道不算浓,让她真正接受不了的,是视觉上的冲击。
鬼觅的脸上竟布满了粉红色的条形物,看起来像肉虫,很长的肉虫。
但它一动不动,还真让人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东西。
“木头陵说过有一种蛊术能改变一个人的容颜,但也会完全破坏她原生的脸。”
“如此看来,这个鬼觅并不一定是鬼觅,确切地说她肯定不是宁夏的双生姐妹。”
文谦再次走进这个房间,脸色依旧惨白。
太恶心了!
龙浅强忍着胃部的翻涌往前两步,认真看了会儿,摇摇头。
“她就是鬼觅,至少是我们一直认识的鬼觅。”
文谦侧头看着她,眼底泛起一丝光亮:“你确定吗?”
“嗯。”龙浅点点头,“她脸可以改变,但身上的味道没变,她确实是鬼觅。”
“如果她不是宁夏的双生姐妹,那必须是另一个宁夏的棋子。”
“那位宁国公主太狡猾了,耍了我们这么久,居然还没真正露面。”
袁飞静将棺材的盖子盖上,回头。
“你的意思是,现在在外头哭天喊地的人才是宁夏真正的姐姐?”
“我不知道。”龙浅敛了敛神,转身,“去丘山那边看看。”
“好。”袁飞静脱掉手套,转身跟了上去。
院子里,宁夏还在哭天喊地。
袁飞静带着龙浅从侧门进入,推开一个房间的门。
“丘山,什么情况?”龙浅一进门就加快了脚步。
丘山回头,将手中的试管递了出去。
“有结果了。”
龙浅熟练地掏出手套戴上,接过试管。
“有毒?不过毒素很微量。”
“嗯。”丘山转身给宁安王盖上毯子,“看起来死因是心脏出了问题,但我在他的血液中发现了毒素。”
“这种毒不会让人一下子死去,但每天吃一点,身体早晚会扛不住。”
“你的意思是,有人一直在给宁安王下毒?”袁飞静在龙浅身旁停下脚步。
“是。”丘山见龙浅过来,俯下身掀开宁安王的眼帘。
龙浅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大概也明白了什么。
宁安王是死于心脏骤停,死之前承受的痛并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得到。
“杀他的人,一定很恨他。”龙浅敛了敛神,丢出一句话。
“下毒的人,有没有可能就是宁夏的姐姐?”袁飞静皱眉。
“宁安王不要她,她对他的恨,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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