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早上的情话起了作用，又或许是因为他渐渐的流露出的温柔，所以这一次离开，她没有那么害怕了，只是叮嘱他一定要主动和她联系。
得到他的应允，楚微澜终于坐上了车。
孙烨直接把车子开到了机场，专机载着她，不过两个小时就抵达了阳城。
另一边，季衍铮拨出了一个电话。
阳城，顾以默待在研究所里，正在整理他这几年的研究成果。
总体来说，他还是挺满意的，应该也可以跟纪太太交代了……这几年，虽然季衍铮失踪了，但是他的研究经费一直没断过。楚微澜甚至比季衍铮还要大方，至少，她从来只给钱，不会提额外的要求。
不像季衍铮，一天不压榨他就不舒服。
然而话是这么说，想到季衍铮，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沉重。
季衍铮对他来说不仅是投资人，更是朋友和合作伙伴，他的很多研究，其实也是在季衍铮的提示下才完成的。在顾以默看来，季衍铮从来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有时候这个男人提出的一些想法，连他都觉得匪夷所思。
说起来，他最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网友，倒是颇有季衍铮的风格。
正想着，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当下也没多想，直接接了起来。
“哪位？”
“是我。”
听到这个声音，顾以默惊的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
“我靠，你诈尸了！”
电话那边，季衍铮听到这句话就立刻笃定，顾以默和从前的他也是认识的，而且关系不错。
既然楚微澜一直在资助他，那么，他应该是值得信任的。
很好，这下事情就好办多了。
男人勾了勾唇角：“我是梁时。”
这是他目前所用的身份证上的名字，也是和顾以默在网上交流的时候，他提供的名字。
顾以默有点懵：“等等，你不是老季？你这声音也太像了……”
“你帮我查一下，这几年有哪些机构在开展非法人体试验，哪怕是捕风捉影的传闻。”季衍铮嘱咐，“另外，最近有个名为景桐的女人会回国，你关注一下。”
“啥？非法人体试验？你查这个干嘛？”顾以默更懵了，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都有点不够用，“而且，你这口吻也太像老季了……哦，你不知道老季是谁，我跟你讲……”
“记住了吗？”季衍铮沉声打断了他的话。
“前一个要求没问题，我马上就能给你查到，毕竟我做的研究有不少也是非法的……”顾以默嘟囔了一句，“只是后一条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关注？”
“等她回国以后，你想办法和她认识。”季衍铮顿了一下，“到时候我会给你指示，我不方便和她直接接触。”
“卧槽，你真的不是老季？”顾以默跳脚，“你这理所当然的命令口吻……我勒个去，你就是老季！”
他之前还想呢，难得认识一个网友，各方面和他都聊得来，跟老纪也很像，谁料这人不仅想法和老季像，声音和说话的口吻也都一模一样。
不是老季又是谁？
“我不关心谁是老季。你记住我现在的名字。”季衍铮有些不耐，“我等你的消息。”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顾以默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发了好久的呆，本能的就要给楚微澜打电话。
老季没死！
可是想起电话里男人的暗示，他又迟疑了……听起来，季衍铮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回来了。
顾以默抓了抓头发。最终决定还是先干活。
什么非法人体试验……老季这几年都遭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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