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科学家,眼睛都有点红红的。
班纳有点哽咽道:
“你知道吗,因为我体内的血清,我曾经一直都很恨我的父亲。如果他能像你爸爸一样对我说这些,我想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他。
“可惜,我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回想起父亲为了救他,舍身自爆的场景,班纳就有些后悔,没有早点与他和解。
后悔之余,又变成了愤恨的情绪,恨自己体内住着一个怪物。
斯塔克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也一样。我曾经觉得我父亲只喜欢科学、武器,对家庭和我,都不感兴趣。”
“所以我试图在他喜欢的领域里面,也做到擅长,我以为这样他会爱屋及乌,关注到我的存在。”
“其实我错了。他一直是爱着我的。只是他的那个时代太特殊了,从二战到战后重建,又经历冷战,斯塔克工业作为军工的首席,不得不挺起十二分的精神,奋战在第一线。他,是我的骄傲,我为我姓斯塔克而自豪。”
徐修安慰道:“你也是他的骄傲。班纳,你也一样。”
斯塔克没有回答,而是紧抿嘴唇,抬头望着天花板,努力不让眼泪留下来。
“吸-呼-吸……”敏锐地感受到地下实验室里的消沉与哀伤气息,徐修立马催动【一碗水观想法】,进入了有意识的深呼吸状态。
以他为中心,一股看不见的能量波动,徐徐向外释放。
班纳接触到这股能量后,身板微微挺直了一些。
“好了!不说这些了!”斯塔克振作起来,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微笑。
“修,班纳,你们能看出话里的话吗?尤其修,你们华夏人最喜欢把秘密藏在话的背后了,快,帮我参谋参谋。”
“这个,我想想,”徐修装模作样地走了几步,然后恍然大悟般地啊呀一声道,“你有没有想过,秘密就藏在你父亲身后那副地图里?”
“地图?”斯塔克重复道。
“是斯塔克博览会这个地图吗?”
他指着屏幕里面。
“对,你想一下,为什么你父亲别的清楚明白的背景他不选,即使录制失败了,还坚持站在这块地图前面?”徐修循循善诱。
“这块地图……等等,我记得它还在我办公室。班纳,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运回来。”斯塔克咬了一下嘴唇,抱着双臂走了两圈,忽然抬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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