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项希寻轻叹,眼眸漾起浓浓的宠溺。若不是因为此刻她依偎在自己怀中的话,只怕他也不会这般毫无遮拦的释放自己的情感,会吓到她。
苏染染破涕而笑,也有些不好意思。貌似两人初识,他弯腰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她呢喃着的正是一句“谢谢”。“好歹也认识这么久了,打个商量,高抬贵手,好不好?”
项希寻微不可查的叹气,将眼底涌动的情绪压制下去,眨眼间亦是风淡云轻的样子。“看在你这么狼狈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的不追究了。”
“嗯!”安心的依偎在他的怀中,苏染染慵懒的应了一声,不愿移动半分。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衣袖,闭上眼睛,贪婪的汲取他的温暖。
“什么时候搬?”项希寻敛眸,若无其事的询问。这些年若不是他小心翼翼的隐藏心事,只怕她早救寻了借口逃跑了,哪里哈肯这般毫无防备的相信他呢!
苏染染皱眉,有些心塞。“还在找房子,不过就是这两天了吧!”
司徒封烨那厮是不是一个骚扰电话,她是真的有些吃不住了。总归都是要搬的,拖沓两天也没有什么意义。
“需要我帮忙吗?”项希寻扬眉,浅笑着开口。
苏染染思量片刻,微微点头。她在国内没有什么朋友,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项希寻了。“也好,那就拜托你了。”
项希寻苦笑,突然间觉得心塞。如果这个时候他冲动下表白的话,被接受的可能性是多少?“这样我也比较安心,毕竟你的行动力,我真是不敢恭维!”
“项希寻!”
据围在办公室周围听墙角的项氏员工回忆,那天总经理办公室传来稀嗦的声响,貌似两人因为流言而在打架,只是真相如何便无从得知了。
虽然搬家的事情一度引起不愉快,但还是不可避免的实施了。苏染染打包行李的时候,心情很是复杂,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
即将要离开依赖了五年的人,她今后的生活会习惯吗?
“妈妈,我们真的要离开吗?”祁言明显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明明向项爸爸求救了,为什么结果却依然没有改变?
苏染染垂首,安静的叠着一副,小心收敛着自己的飘远的情思。“当然了,妈妈现在不是正在收拾东西吗?祁言不要担心,我们的新家距离项爸爸不远,想要见面随时都可以!”
“我不要搬家!”祁言愤愤的握拳,极度宣泄着自己的不满。“为什么你要一意孤行,不肯听从我的意见?我根本就不想要搬家,不想离开项爸爸!”
“祁言?你……”苏染染愕然,儿子不同意搬家她是知道的,可反应这么激烈确实出乎意料之外的。
望着祁言水汪汪的眼睛,余下的话语哽在喉咙里,不知道应该如何接下去。小孩子本来就很敏感,说多了反而会更加能够引起他的反感吧!
“妈妈,我们真的要搬吗?”安安抱着自己的玩具熊,可怜巴巴的望着苏染染,很明显,她也不想要搬家。
苏染染叹气,将两个孩子抱在怀中,轻轻拍着他们的后背。“祁言,安安你们要乖乖的。我们只是换了个地方住,项爸爸还是你们的项爸爸,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的,对不对?”
“根本就不一样!”祁言小脸一拉,挣扎着脱离苏染染的怀抱,下手颤抖的握拳。“这世上有谁的爸爸妈妈是分开住的?这根本就是借口,你和项爸爸吵架对吗?”
苏染染咂舌,呆呆望着正义凌然的祁言,哑口无言。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吗?或者,只有她家的是例外?
“祁言,妈妈没有和项爸爸吵架,这一点儿毋庸置疑,你也不必耿耿于怀。至于搬家,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但也请你不要乱想,好吗?”
祁言紧紧咬着嘴唇,委屈的瘪嘴。眼中包裹着巨大的水意,却被他紧紧逼了回去。嘴角翕动,却终究只能够偃旗息鼓,耷拉着脑袋回自己房间整理东西去了。
这场毫无征兆的搬家,便是在两个孩子的不愉快中搬走了。
“叮咚!”
正在收拾新家的时候门铃响起打破了一室沉默,祁言眼底迸发出一抹亮光,飞奔着跑过去,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