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陆离的这句话,苏染染才恍然醒悟。抬手擦拭下脸颊,疏远的颔首,清冷的声音掷地,公然撇清二人的关系。
若不是因为他,项伯父就不会进医院,这一点儿她铭记于心,不敢相忘。
“这是我自愿的。”司徒封烨眸色清冷,薄唇翕动。“我是商人,最是看中利益,这次就当做是投资好了。”
苏染染倚在墙上,忍不住想要爆粗口。指尖泛着白色,静默良久,将心头的怒火悉数压制。“司徒总裁,请您不要忘记,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根本上来讲,你这是赎罪!”
利益个头,也不看这是谁造成的。
眉心一挑,司徒封烨不容置否。儒雅清冷的气质,很难将他与满身铜臭味的商人联系在一起。“两件事没有本质上的联系,算不得我的错!”
你为了医院那个人伤心劳神,他不计较就算他大度。只要是他看上的,就要绝对服从,包括她的心里,都不允许有反对的声音。
苏染染冷笑,若不是因着良好的涵养,她一定会破口大骂的。“那就感谢司徒总裁您的大恩大德,不辞辛苦将我送到医院,真的是我三生有幸,荣幸之至!”
“既然苏小姐记着我的好,那我等着你投桃报李!”司徒封烨站在距她一步的地方,神情平静的吐出这句话,不热切却笃定。
这个词用在这里,真的合适吗?
苏染染翻了一个大白眼,对于某人如此不要脸的行径有些目瞪口呆。堂堂司徒集团的总裁,怎么也会如此不要脸?“司徒总裁,您当真让我刮目相看!”
“谢谢夸奖!”司徒封烨桀骜扬头,好不要脸的承认了。于他而言,道德的界限从来都只有他能够掌握,包括所谓的修养与行事风格。
“董事长在楼上的病房,需要我带您上去吗?”陆离目不斜视,对于两人的谈话不做评价,只是平静的开口,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苏染染回神,深吸一口气,将满腔怒火压制平静。是了,她匆忙赶过来是要看人的,不是争口舌之快的。“好!麻烦陆特助了。”
陆离颔首,指尖按下按钮,安静的仿佛空气般,没有任何存在感。
空气中弥漫着浅浅的诡异气氛,苏染染双手环胸,抬头,心中默念下落的楼层。心中感慨万千,一会儿见到项伯父,她应该如何自处啊!
祁言沉默着,自然也明白其中的不寻常。小手紧紧拉着自己姐姐的手,放置她因为美色而上赶着与那人亲近。
一会儿就要见到项爸爸了,这要是撞到,后果可想而知啊!
电梯门悄然打开,陆离率先走进,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外面的人进入。
苏染染敛眸,牵着两个孩子走进去,转过身便看到司徒封烨烨有要上来的意思,眉头紧促,急忙颔首。“司徒总裁日理万机,就不叨扰了,告辞!”
陆离瞬间领悟,眼疾手快的按下按钮,门渐渐合上,与外面的人隔绝开来。
欣长的身子定定站在门外,司徒封烨额前的碎发隐约落下浅浅的影子,让人看不真切。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苏染染不由的身轻如燕。还好!他没有坚持上来,否则两边对上,她应该如何是好?
随着陆离的脚步来到病房,推门而入,便看到病床上的那人,脸色苍白如纸,锋利的眸子紧闭,看上去竟有些许的虚弱。
这个词汇闯入苏染染那的脑海中刹那,可笑的勾唇。
项氏的董事长,从来都不适合那个词汇,这一点儿她永生难忘!
“来了。”项希寻坐在床边,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带着抹儒雅的笑意。时光在他的身上流连忘返,静谧安好。
“嗯!”苏染染回以颔首,他的话语虽然只有简单两个字,却蕴含了很多意思,她明白,所以只有一个字。
“项爸爸!”祁言乖巧的叫人,担忧的望着比床上的人,笑脸紧绷。
安安见状,也安静的站在苏染染身边,小手拉着她的衣摆。“项爸爸,爷爷他没事儿吧?”
虽然两人见的次数很少,但每次爷爷的精神都很好,不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