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太上皇连见一面都不肯吗?!”
“是啊,纵然不想见我们这些微末小吏,可裴阁老都来求见了,他就不能赏个脸吗?”
“太上皇啊,您老人家就这么狠心吗……”
“……”
几个大臣神情黯然,露出不甘之色。
而心情最为复杂的,无疑是为首的裴寂。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连我都不见啊……”
“公公,太上皇他真的不遇见我?”
他上前两步,急道,
“他老人家现在在做什么?你是怎么通报的?”
“奴婢就说裴阁老求见……”传话太监应道。
“你再帮我去问一次!”
裴寂声音抬高了八度,斩钉截铁的道,
“你就说裴寂,裴寂求见!”
“他若不见我这个侍奉了他十几年的臣子,我……我便跪在这儿,跪到他见我为止!”
说罢,他竟是双膝一弯,直直跪倒下来。
“哎哟,裴阁老使不得使不得……”
传话太监忙将他扶起,连道,
“奴婢再去帮您说说,您稍等,稍等。”
将裴寂扶正,他便再度跑进了大安宫内。
“太上皇啊……”裴寂望着太监的背影,失神喃喃道,“难道您,真的就不念咱们的旧情了吗?”
……
殿内。
“三筒。”
李渊扔下一张牌,皱眉道,
“这风水好像还真轮流转了哈,这把牌怎么这么臭啊。”
与他皱眉不同,骊山公李浮却是眉头舒展。
“是啊,哈哈……”
他应道,
“杠!”
这一声,喊得李渊眉头更皱了,轻抚着手里的牌,动起了心思。
“太上皇。”
传话太监再度走了进来,恭声道,
“裴寂相公还在外面站着求见,他说若是您不见他,他便一直跪在外面。”
李渊手指一顿。
“嗯?”
他抬头道,
“裴寂?他来做什么?”
传话太监;“……”
得,刚才这老皇上还真没把话听进去啊!
“奴婢不知,但裴寂相公与一众大臣都在外等候。”
他应道,
“或许是有要事。”
李渊闻言,挪了挪屁股,调整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坐姿。
“哦……”
他挥手道,
“那叫他进来吧。”
“是。”传话太监松了一口气,转身而去。
“二条。”
“五筒。”
“碰!”
说话间,一桌人又打了一圈。
直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老臣裴寂,参见太上皇陛下。”
裴寂走到李渊的侧后方,恭恭敬敬的行礼作揖道,
“太上皇圣躬可安?”
“九万。”李渊头也不回,打下一张牌,随口应道,“朕躬尚安,裴寂啊,你今儿怎么想起到朕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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