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您的圣明啊!”
李渊被这一番话噎的无话可说,一时间,朝堂之上竟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李建成审视着自家二弟,即便看他极其不爽,但心中却也难免升起一丝钦佩。
论临危不乱,他的确不如李世民啊!
“怎么,回答不上来吗?”
李世民望着那瑟瑟发抖的小厮,道,
“那不如这样,本王请父皇将杜淹带来,与你当堂对质!如何?”
这一番话,吓得小厮差点尿了,下意识的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裴寂,目中露出哀求之色。
他实在是顶不住李世民的压力啊!
“够了!”
裴寂狠狠的刮了他一眼,出列肃然道,
“秦王殿下,请注意场合,这里是大朝会!不是县令审案的地方!”
“陛下圣明烛照,难道连这点真伪都分辨不出来吗?”
他望着李世民,沉声道:
“杜淹此人,我也略有耳闻,听闻他风流成性,时常流连风月场所,在民间曾惹出不少乱子来,风评极差!”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如此品行不正的人,说出那样的逆言来,也合乎常理,因为他就是那样的人!”
“秦王如此刨根问底,硬要深究,莫不是不信陛下的判断?还是说,你害怕受到杜淹牵连?”
李世民脸色一变。
这裴寂也太不要脸了!这一番大道理说下来,大帽子扣下来,分明是想耍无赖啊!
“自然不是。”
李世民心中虽然不忿,但也只能拱手道,
“儿臣自然相信父皇的判断,只是……”
“好了!”李渊烦躁的挥了挥手。
“朕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过多的追究!”
他有些愠怒的道,
“裴卿说的对,朕还不至于连这点真伪都分辨不出来!”
“杜淹此人,绝非良人!留在你天策府上,只会影响到你的秉性,让你误入歧途!”
“看在他这些年还有几分战功的份上,朕决议,以大不敬之罪,流放杜淹五千里!”
“众卿有何异议?”
趁着裴寂吸引火力,李渊当机立断,直接盖棺定论,下了决议!
而这样的一个小人物的去留,自然不会引起朝臣们的反应。
“秦王,你有异议么?”
李渊对朝堂的鸦雀无声表示满意,而后瞥了李世民一眼,淡淡问道。
他那表情仿佛在说——
你不要不识好歹!
“儿臣没有异议。”
李世民心中轻叹一声,拱手道,
“儿臣只是以为,如此重罪,只是流放还真便宜他了。”
“应该满门抄斩,株连九族才是!”
“儿臣驭下不严,亦当收到父皇的严惩才是!”
这话说得极重,但却又有几分莫名的嘲讽意味在其中。
稀里糊涂的就给人流放五千里,还什么大不敬之罪。
分明是因杜凤举而起的株连之罪罢了!
要治我李世民,大可不必用这样暗戳戳的手段!
李二心中的那股子傲气,让他天生就鄙视这种所谓的权谋手段!
低劣的叫人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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