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后,立刻被刮出了一道血淋淋口子。
咣当。
惯性和加速度在陆波的脑门儿得到了发泄了,病志夹打着转无力地落在了地上。
连着里面夹着的医疗文书,都散落了一地。
捂着额头,虽然伤口很疼,但是陆波却没有吱声。
他只是弯下腰,把散落在地上的文件,重新装回到了病志夹里。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是不?”没等抬头,陆波就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
这个愤怒的感觉,陆波也同样熟识无比。
只不过在以前。
这种愤怒,针对的是其他人。
现在。
这种感觉,却是在针对自己。
“问你话呢!你有胆子回来了是不!”看到陆波没有回话,这个声音里的怒火越发旺盛。
可陆波依旧有些不敢抬起头。
因为他知道,他一旦抬起头,看到的只会是聂文群那张满是愤怒的脸。
“你怎么不说话了!”聂文群的声音在陆波的耳畔不断响起:
“你怎么不抬头了?”
“抬头!”
“我让你抬头,听见了没!”
鼓足了勇气,陆波捂着额头上的伤口抬起了头。
映入他瞳孔的,是聂文群已经有些扭曲的面容。
“你翅膀硬了是不!”看着的陆波的脸,聂文群只觉得自己连肝都被气得生疼。
伸出手指着陆波的鼻子,聂文群的声音都已经开始发抖:
“你觉得自己牛了是不是?”
“我给你打电话,你也敢不接了是不!”
“你看看这几天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任吗?”
面对聂文群怒火滔天的质问,陆波只能低下了头。
这几天,确实聂文群给自己打了无数个电话。
可是自己都没有接。
因为陆波知道,聂文群会问自己什么。
而这些问题。
陆波并不敢回答。
他也无法回答。
“主任……我……”陆波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了几个字:
“我妹妹病了。”
“病了?”聂文群冷笑了一声:
“好一个病了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哪了吗?”
“你觉得我会没有渠道,知道你妹妹去哪里看病了吗?”
“你告诉我。”
“你一个友谊医院的大夫。”
“为什么你妹妹病了,会去中心医院?”
“去的还他妈的是胸痛中心!”
“主任。”陆波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
“你什么?”聂文群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陆波:
“来,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听你解释。”
“你说啊。”
“我看你能不能说出个花来。”
看着盛怒的聂文群,陆波有些不敢直视对方的双眼。
“主任。”
心里面打着鼓,陆波嗫嚅着辩解道:
“我妹妹,妊娠期间有严重子痫,突发主动脉夹层了。”
“当时她那里就是离中心医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