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让他很不自在,瞥了一眼那名身穿邋遢的衙役,心里恼怒却也没有当场发作。
走了两刻钟,终于来到宁化县衙。
就听到‘威武’的喊声,大堂里已经摆好架势。
“给我跪下!”衙役大吼,同时一棍子敲在麻衣汉子和胤禩膝关节后,那麻衣汉子立刻双腿吃痛下跪,只是胤禩依然好端端的站着。衙役再次一棍打来,口中怒吼:“我叫你跪下!”
却见胤禩转身,一抬腿,膝盖撞上衙役手腕,他手上水火棍再拿不住,松手飞出。八爷又是一脚揣在衙役肚子上,把整个人都踹飞出去。
“大胆!”
胤祐、艾礠、额尔赫等人刚好从后间来到前堂,身后还跟着宁化县令,就看到胤禩将衙役踹飞,他立刻大喝一声。
“我看你才大胆!”
事到如今胤禩也大致了解宁化民变前因后果,也就不再打算伪装下去,开口反将一军:“给我把他顶戴摘了,还有这一身皮也扒咯!”
那县令怒极反笑,从来没见过如此看不清形势的犯人,正要开口,却是胤祐一双肉掌迎面而来,‘啪’的一声,结结实实吃了一个大嘴巴子,整个身子倒栽葱向后倒去,头上顶戴也被甩飞撞在墙上。
只听胤祐幸灾乐祸的声音嚷嚷:“早就看他不爽啦,来啊,给爷把他的皮扒下来!”
艾礠和额尔赫立刻一拥而上,一人压着双手双脚,另一人扑上去骑在县令脖子上,呼了两巴掌,就开始脱衣服。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一众衙役都还没反应过来。
等县令四仰八叉,周围衙役提着水火棍就要把胤禩包围,却见八爷从腰上取出一块金牌,举起后怒喝:“我看谁敢动手!给我统统滚一边去站好!”
看着金牌,衙役们面面相觑。
这金牌是什么,他们是不认得的,只是知道手持金牌的人,都是朝廷派下来的人,他们可惹不起。
而那麻衣汉子一双眼睛,此时都看的呆了。
瞪着胤禩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小……小哥,你……你到底是谁?”
不一会儿,被扒了官服的宁化县令,被如同死狗一样丢在大堂中,他的脸上再无一丝血色,就算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为什么七阿哥会突然揍他,抬起头再看坐在平时他坐的位置上的胤禩,那七阿哥和另外两人都乖乖站在身后,顿时想要将抓人的衙役宰了的心都有了。
这是抓了个什么祖宗回来?
“威武——”
衙役们发声表示公堂威严,胤禩开始审案。
对着麻衣汉子询问:“你姓什么?叫什么?不用害怕,抬起头来,回答我问题。”
麻衣汉子这才抬起头:“草民雷阿大,宁化本地人士。”
“噢?我问你,你和民乱中被杀的豪绅雷冲斗是什么关系?”
“回大人的话,雷冲斗是草民隔了好几辈的堂叔,到草民父亲那一辈基本就没什么往来了。”
案子审理很顺利,宁化县令中饱私囊证据确凿,按大清律,房产充公,押解京城待刑部发落。
“雷阿大,你可上过学堂?”胤禩又问。
“草民小时候上过几年学堂,四书五经都有学过。”雷阿大如实回答。
胤禩点头,认得字那就一切好办:“既然如此,这些是县令中饱私囊的田契,我算了算一共是三千多亩土地,你拿去找几个名望高的人,把这些土地每家每户分发下去。”
分土地这事儿并不是胤禩有多么圣母心,而是因为这件事归根结底才是造成民乱的主要原因。将土地分下去,百姓依然每年要交税给朝廷,余粮也不会再让人民青黄不接,朝廷没吃亏,所以是双赢。
顺利解决此事,还得了好名声让百姓感激,胤禩赢了两次。
怎么算,谁都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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