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序没有把自己的打算告诉别人，但他还是给陈金荣解释了一句：“林山只是五阶的异能者，还是力量系，我自己做了些防身的武器，如果和他对上我也不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陈金荣本来想告诉他，这个想法未免太过乐观，普通人对上三阶以下的力量系异能者还能有些神算，但对上五阶的力量系异能者，那几乎没有还手之力，除非能在一开始的时候让对方中毒晕倒什么的。



沈怡蕊最近都没有怎么出门，今天跟着两个大人出来跑了一趟兴奋的不得了。



见她如此快乐，两人便默契地没有再聊刚刚的话题。



“爸爸！那个是什么！”



小丫头满眼惊讶地看着天边飘着的孔明灯。



“孔明灯？”



沈序看到这样一番景象也有一些惊讶，这种东西在末日前已经很少见了，没想到几年后居然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看见漫天的孔明灯。



“啊，”陈金荣思考了一会儿猛地想起来：“今天好像是中秋节，刚好赶上了北城的交流会，所以都开始聚起来了吧。”



“中秋节啊。”



青年口中默念了一遍这三个字。



女儿拽了拽他的衣角，可怜巴巴道：“爸爸，我们也能去放孔明灯吗？”



沈序眼中闪过些许犹豫，但看着女儿满眼期待的样子他还是答应了。



“走，我和你们一起去，末日以后还真没好好过过节呢。”



陈金荣爽朗一笑，带着二人出了城。



城外聚集了不少的人，在孔明灯的映照下，人们行走在暖黄色的光影中。



此时此刻，许许多多的人聚在一起，不是为了生活，也不是为了战斗。



沈序抬头仰望着天空中那些不断向上升起的孔明灯，一种难言的情绪涌上心间。



“爸爸！”



沈怡蕊迈着小短腿抱着一盏孔明灯向他跑来。



“嗯，我在。”



他蹲下身来和孩子对视，随后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女儿的发顶。



“他们在灯上面都写了字，说是可以许愿！”



小姑娘的眼睛弯弯的，对这种新事物充满了兴趣。



“嗯，那蕊蕊想写什么呢？”



“我要写，”她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会儿，随后表情严肃地说道：“爸爸身体健康快乐，天天开心，蕊蕊快快长大！”



“为什么不写蕊蕊健康快乐呢？”



沈序神色温柔地和女儿一起把孔明灯托了起来，一旁的陈金荣索性自己也买了个孔明灯琢磨起来。



“因为爸爸快乐了，我就快乐了。”



说着，小姑娘往他身边凑了凑，语气坚定道：“而且我还要快快长大，以后保护爸爸！”



“好。”



这样的话他听孩子说过很多次，心里是既感动又心酸。



似乎是觉察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小姑娘赶紧又补了一句：“在蕊蕊大人变得厉害前，还请世界第一厉害的爸爸保护我！”



“遵命！”



沈序笑着站了起来，示意女儿帮自己撑开孔明灯的纸面，随后开始写下祝福。



末了他又多添了一笔，写下“诸事顺遂”这四个字。



最后他和女儿一起把孔明灯推了出去。



看着越来越远的灯火，女孩稚嫩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



“爸爸，那些灯会飘多高？”



“很高很高，直到里面的燃料用完。”



“那燃料一直用不完的话，是不是就能飞到天上去了？”



“可以这么说。”



沈序说着单膝跪在地上，把女儿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