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办法,你们两个又装什么清高?出事前一个个赚的盆满饱满的,现在倒是学会倒打一耙。西岭的工厂有谁不是这么做的,全都是这样的,要不是上头开始查,谁想放手?”那是监事的声音。
下一秒出声的是高级药师,“现在停手就好了,反正这药最后一批已经卖出去了,库存的货也亏不了多少,上头就算查,也查不出来的。”
监事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你们说这才屁话,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容家那个女人疯狂的想查我们,派了多少人过来你俩都忘了?不过,她很快就死了。”
“别说其他无关的话,药厂不能关!总之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听着要出来的脚步声,谢长远立刻跑远了,但厂长办公室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
刚回到工厂坐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看向窗外,几个高管行色匆匆的跑向了他们各自的车子,怀里抱得是电脑和文件。
他警惕的跑进了厂长的办公室里,发现电脑文件什么的都没了,他在刚才那个铁罐子待过的空地找到了一张散落在地上的纸张,上面写的“正丁醇”。
正丁醇!
他瞳孔噩梦,跑出了办公室,却见操作间内,药师穿着防护服打开了那道阀门。
他瞳孔巨震,转头就跑,疯了一样朝着门口跑出去,就在他跑出工厂大门的一瞬间,剧烈的响声将他的耳膜震得巨疼。
谢长远颤抖着,那恐惧的感觉就算是十年后的现在,也还是不敢忘掉,“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冲天的火光,燃燃炸开的黑色蘑菇云直冲云霄,我站在山谷的空地里,还能感受着地下的剧烈的震动,我害怕山会直接塌掉,吓得屁滚尿流的离开了这里,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山确实塌了,只是没有塌完。”
他回忆着,声音颤抖这说完了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整个世界的药厂,因为正丁醇泄露而发生的爆炸案数不清,这种程度的爆炸案就算是死了很多人,上头为了不让这种丑闻被大家知道也只会草草了事。现在这个年代都已经这样更何况是十年前?与其去深究那场爆炸案的真相,大家更倾向的是直接安上一个意外事故的名头。”谢长远难道神色如此凝重。
“那么那两位高级药师嘴里所说的不能再生产的药是什么?”容煜问道。
谢长远沉思片刻,才说道:“我记得在爆炸发生的前一段时间,有一种药流传到市面上吃过的人大多都出现了不良反应,甚至是还有的直接死亡,让人很奇怪的,是那些死亡的家庭并没有深究,仿佛急不可耐地把死去的那些人埋起来。上面开始重视这件事情决定彻查一下所有的制药厂,那段时间有好几家药厂就是在审查当天直接关门。但不知道为什么,爆炸发生之后就很少有人再关注这件事情,仿佛已经被遗忘。”
“那么那个容家的女人呢?”容煜的指尖轻颤。
他拼了命的才忍住自己的话语中的关切,这会带来无尽的后果。
谢长远回忆了许久,才想起来,“我并不是太确定,在爆炸案发生的当天,那个容家的女人似乎出了车祸,不过你懂的,在西岭这个地方能出车祸,简直就是千分之一的概率,这又不是大城市车水马龙的,随便一条道路上根本就看不到几趟车,更别提撞到人。但很奇怪,她就真的出车祸了。”
容煜垂眸,他不想再听下去。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容哥,现在真相已经找到了,什么时候才能分到钱呀?”
谢长远激动的看着容煜,他已经在默默的幻想拿到那笔钱要做什么。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容煜再次抬眼时,满眼的冰凉,“你在撒谎。”
那平静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却让谢长远有些慌乱。
他说的这些事情半真半假,假的部分刻意隐瞒了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情,真的部分就是那些人确实想玉石俱焚。
谢长远的脸色有些挂不住,“容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长远,正丁醇不是那个厂长让你去,而是你自己想做的。”容煜正色道。
他着实是从来没想过自己才是那个恶心的厂长,他从口袋里拿出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