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煜看着躺在病床上乖乖喝粥的舒漾,脑海里浮现的只有她在雨中倒下的身影。
她晕倒在倾盆大雨里,他只觉得心里一阵空虚。
容煜默默地走向窗边看着医院后绿草坪处开出了几朵显眼的花蕾,那些花蕾含苞待放。
一个病人鬼鬼祟祟地走到草坪处,伸手掐断了一个花的茎部。
他的心猛地跳了一下,脸色也变得阴沉。
一个女生浑身是血都倒在血泊中,另一个少女疯狂的苦着,最终昏了过去。
这种画面让他站不住,他一手扶住墙壁,另一手按住了太阳穴。
“怎么了?”舒漾问道。
容煜挤出难看的笑容,慢慢舒展眉头,“我没事,你喝完了?”
“嗯。”舒漾拿出纸巾擦了擦嘴角。
她想把手背的输液针拔掉,被容煜制止了。
“也不差这会,而且你的烧还没完全褪去。”
废弃院落,一辆卡宴停在院里,从车里走下穿着病号服的女人,脸色苍白。
容煜走到她身边,扶着她。
一进屋,舒漾就看到原本绑着她的椅子上正绑着的一个中年女人。
刘一笑正在疯狂的挣扎着,可那些绳子很粗,是容煜的手下特意带来的。
而且在二楼和一楼的各个出口位置都安排了人全方位的把控着,就算她真的能够挣脱绳索,也没有办法走出这里。
一见到舒漾,刘一笑立刻激动起来。
但是她的嘴上被宽大的胶布贴住了,在容煜的示意下,手下立马把那块儿胶布给拿下来了。
“舒漾!你想怎么样!就算是我真的犯法,你也应该报警,你把我困在这里想做什么?”刘一笑的双眼猩红的盯着舒漾。
眼神中除却愤恨,还有一丝慌乱。
舒漾轻笑一声,一个老老实实的普通老师面对这种场景,怎么可能会不害怕?先不说容煜带的人有多么有气势,她大概没见过这种大阵仗。
“告诉我,是不是傅雅慧偷走了我的论文并且指使了你?”她牢牢的盯着刘一笑。
刘一笑躲闪开目光,最后索性闭上眼睛,“我不明白你究竟在说什么?”
“不明白?我思来想去也想不通,你究竟是用什么手段得到的我的论文,在检查过所有监控后发现你并没有异常,可我们都明白就是她。”舒漾的神色阴沉。
容煜将一张纸放在她的面前,“我查过了你的帐户,昨天有一笔五十万的钱转入了你的名下,转账人是傅雅慧。”他松开手,纸张轻飘飘地落下。
刘一笑的眼神随着那张纸落在了地上,她的手背在身后微微发抖,“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来问我?”
“我不知道傅雅慧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不过你应该也清楚到其他人的论文并且发表是什么罪名,学校开除了你,可我有权利告你,再者又发生了这件事,可不仅仅是绑架那么简单的问题。”
“那又怎么样!反正我已经毁了,我早就没有未来了!”刘一笑悲切的说道。
舒漾摇摇头,“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有一个女儿,如果你有了案底,你难道想让你的女儿从小就受人非议?你也是心里学的老师,应该很清楚人心的复杂和对于犯罪群体天生自带的歧视有多可怕,难道还要我向你重复吗?”
刘一笑的眼中起了一层雾气,她嘴唇轻颤,“可是你一定不会放过我,就算没有今天我也犯了法。”
“可我本来是打算放过你的,你已经被学校开除,并且论文我重新发表了,期刊院和心理学报的人争着要和我确定。我没有必要非置你于死地。”
她真诚的看着刘一笑,绝不像撒谎。
刘一笑凝视着舒漾,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她挣扎着大叫起来,“她告诉我是你要全面封杀我!我被开除了,我也想开个咨询室,可是她说你不会放过我的。我是没办法,我实在没办法,我才想着去让你给我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