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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9章 会踢门的贼鹤

一人、一鹤明显都愣了。



王葛:入室抢劫?这白鹤谁养的?



丹顶鹤:这个时候,学童不是都在水榭吗?



啪、吧!



不知道谁早上就燃爆竹,吓得贼鹤立即跳进屋,躲到王葛身边,在它自以为得逞,嘴尖挑开箧笥盖子、咬住一个刻着“物”字的木块时,王葛一步跨到门边,一关、一闩。



一人、一鹤再次对望。



贼鹤认输松口,将木块放回原位。它昂首挺胸过来,王葛开门,做个请的姿势。它刚站出门口,屋门就被关严,险些夹着它尾巴呢!



“唳……”



王葛“哼”一声,嘟囔道:“没绑上你嘴,就是给你主人面子。”她收了心,继续背诵《急就章》的三言部分。



此部分共一百三十二个姓,单姓加二字成名、复姓加一字。乍看毫无章法,实际还是能总结出规律的。比如第一个姓名“宋延年”和第三个姓名“衞益壽”;比如“师猛虎”和“龍未央”。



“烏承禄,令狐横……”



“柴桂林,温直衡……”



王葛念通顺几遍后,开始背,她没有过目不忘的天赋,远不如阿弟聪慧,唯有一遍遍重复,口干就喝水,喝过继续背,没任何捷径。



贾舍村。



任溯之上午过来,分别询问鳏翁、卫氏、王竹。三人说法很有意思。



首先是鳏翁,老人家说他昨晚已经睡着,被响声吵醒的。



“翁细想,当时是何样的声响?从何处发出的?翁,你不妨躺下,似昨夜睡着时躺下。那声响……是从你四方……哪个位置传来的?”



鳏翁依着任亭长说的,躺好,如昨夜醒时那样侧身。还真是好办法,老人家指指后墙。“应是那里。咚……好似是捶墙声?唉,人老了,再细处想不起来喽。”



其次是卫氏。此妇不梳不洗,脸色憔悴的可怕,唯独眼有神,充斥着不甘与恨,回忆道:“阿芹当时已经躺下,听到外头有人走动,就说,定是竹小郎又在等他出去劝解。结果,好人无好报,我儿落井,那王竹却说他没看到我儿怎么掉进井里的!是,翁说能给王竹见证,翁说王竹从外头进屋后,才听到我儿的落井声。可阿芹又不傻,下雪地滑,他靠近水井做甚?我不信此事跟王竹无关,亭长大人,你一定要给我儿申冤哪!”



最后是王竹。任溯之原以为此子心性再坏,到底才七岁,肯定吓得不轻。没想到王竹还算沉静,将初遇贾芹,贾芹跟他讲的所有典故、包括最后没来得及说的“同病相怜”,全告诉给任溯之。



“亭长大人。贾芹不盼着我好,我害怕他。但我绝对没害他。他比我有力气、比我高,我害不了他。”



任溯之出来屋舍,拧着眉头。



马蹄声传来,是桓真。后头不远跟着铁风、铁雷。



“大人急着找我来,是又有案子了?”



“唔。”任溯之直言:“此案蹊跷,你心细,因此把你从乡里调来辅助我。随我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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