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天盛传,九殿下惧内,原因是九殿下与太子妃洞房花烛的那晚,有神仙亲眼目睹了九殿下被太子妃一扇子扇出房门外的全过程。
事后,九殿下不仅连夜命人修缮好了房门,还孤身一人歇在了偏殿,惧内的传言由此而来。
天后作为博渊的母亲,自也知道诸天仙神私下里口口相传的惧内一事,不过是博渊爱之深的表现,故而并不在意此事。
可直到目前为止,执扇身上依旧是冰冰凉凉的草香气息,并未散发出忘忧花特有的幽香之气,这只能说明,博渊与执扇至今都没有圆房。
这可不是新婚夫妇该有的状态,天后担心执扇的情智并未完全打开,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博渊的求欢,甚至不惜将博渊扇飞以示抗拒。
如是一想,天后终是憋不住了,先是挥退了身后近侍,随即便拉着执扇在院中的凉亭内坐下,小声询问道:「萱儿,你与渊儿可有圆房?」
坐在玉桌另一侧的执扇正手持玉壶准备为天后添茶呐,结果被这一句话噎得小手一抖,茶水也洒得满桌都是。
眼见茶水大有往天后身上滴的趋势,执扇连忙起身,化出一方手帕急急擦拭桌上的水渍,口中说道:「母后,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天后一把握住她小手,制止她的动作道:「萱儿,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执扇愣了片刻,随即大笑出声,「母后,你问这些,该不会是着急抱孙子吧?」
天后怔了怔,随即也笑了,「倒也未尝不可。」
执扇想了想,忽又说道:「母后,你想抱孙子也不是不行,但我还有个条件。」
「还有条件呀?说来听听。」天后和颜悦色,心里更是美滋滋。
「母后,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最不喜受别人管束,博渊还非得派一堆人跟着我,我这不是被烦得没办法了,才跑你这儿避难来了。母后,不如,你利用你的权力,将守在门外的那些人弄走呗!」
天后都知道她不愿被人跟着,博渊又怎会不知道?
既然知道还要执意为之,那可就没有执扇嘴上讲的那般简单了。天后可不上她的当,笑着回应:「渊儿派人跟着你必定有他的理由,本宫将人遣走怕是不大合适。」
「唉!」执扇叹了口气,揶揄道,「难怪世人都说亲疏有别,原来,都是真的呀!看来,我还是乖乖回我的霞光殿好了。
不过,老被人这么盯着看,我也不好太过放肆,如此,某人想抱孙子的想法怕是很难实现喏!」
天后摇头一笑:「你们都还年轻,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
「好啊!难怪博渊那么精,原来都是你教的好呀!既然你们都不着急,那我也无所谓了,走了哈。」
执扇作势就要离去,天后又道:「你先告诉本宫,渊儿去了何处,本宫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帮你。」
执扇知道自己瞒不住了,索性将事情的经过言简意赅,如实告知,「母后,九万年前的事于谁而言都不是一段美好的记忆,我一直都不愿博渊想起来。所以,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我都不愿博渊插手。
可蓝芯蕊还是找上了博渊,我也明显感觉得到,博渊的记忆已经开始复苏了,他好像已经记起了我和他换心一事。
博渊虽什么也没说,但我知道,他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他让龙三
太子将我送回九重天,也是不想让我以身涉险,而我,亦不舍让他独自承受这一切。
母后,九万年前的事你也看到了,我想,无论是作为师姐还是作为一个母亲,你都不会愿意让他记起那段过往的,不是吗?」
天后沉思片刻方才回她道:「既然瞒不住,为何不选择放手,顺其自然?」
「若真能顺其自然,博渊出生的那日,师父就已经将博渊的心换给我了。母后,连你都做不到的事,我又如何能做得到?」
「原来,这些事你都记得。」天后微微叹息,终是松了口,「罢了,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
萱儿,你一定要记得,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千万别一个人硬撑,你还有师父,有本宫和父帝,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