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面面相觑,眸色欣喜,嘴唇微颤,竟是激动到失了声。
原来,打败怪疫的方式如此简单,只需要忘忧草一小片血肉就可以了。祭台下方的百姓哗然一片,惊讶,兴奋,难以置信,却也纷纷在心中记下了此事。
宫羽残对群众的反应很是满意,他转身,面向国主,恭敬作揖道:「禀国主,此女虽是祸之根本,却也是解救黎明百姓的良药。眼下边境遭逢大厄,需得以此女的血肉来解,还请国主准许草民,剜其血肉,为边境百姓治疾。」
「准了!」国主挥了挥手,兴致并不太高。
「国主,草民还有一个请求。」
「讲!」
「此女戾气太重,草民好不容易才在这方祭台上布下伏魔阵围困于她,若是贸然将她带离,草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再次将她降伏。是以,草民想恳请国主下令,打开陵崎州的大门,放染疫者进城中治病。」
宫羽残字里行间皆是心系国民之意,但国主唯恐怪疫会过染给其他人,想拒绝,却又碍于自己的子民都在看着自己,不太好做出摒弃之举,有些为难。
「放肆!」蓝芯蕊早已忍无可忍,冰蓝身影一跃而起,纤手自身前拂过,散出千百片冰蓝花瓣飞向璇筱,破开了她身上的枷锁,将她层层圈围,带回了自己身边。
璇筱狂躁地大吼大叫,蓝芯蕊只好挥手将她弄晕,咄咄目光瞥向祭台之上,冷冷开口道:「我忘忧子民,岂容尔等迫害?至于异虫一事,本仙自会查个一清二楚,若情况属实,本仙自会亲手处决了她,如若不然,本仙定会让伤她之人,付出更为惨痛的代价!」
话音落下,那困于阵法之中的蝗虫兀地四下飞散,惊得围观百姓尖叫着一哄而散。
宫羽残狂挥拂尘拦于国主身前,为他掸走乱飞的蝗虫,急道:「陛下,花神破除了草民的阵法,只怕这蝗虫,很快就会变异了。草民先在此顶着,陛下快些回行宫去,以免受伤。」
国主一把将他推离,往前跑了好几步,目光定定望向蓝芯蕊,喃喃自语:「花神,真的是花神!」
国主自小便是听着忘忧花神的故事长大的,功成名就后,更觉世间女子皆配不上自己,唯有那深居简出的忘忧花神才能与之匹配。国主至今未有一妻半子,倒是在几年前觅得一张蓝芯蕊的画像,常睹其画像,思y邪之事。
如今亲眼见了花神本尊,不由得邪念更甚,忙将宫羽残往前一推,道:「宫羽残,你不是本事滔天吗?朕现在就命你生擒花神,快,快去!」
「陛下!草民一介凡夫俗子,如何能捉住花神啊!」宫羽残立在原地,属实有些进退两难。
国主抬腿就在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踹得宫羽残踉跄着前行了好几步,国主却还不解气,大喝:「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抓住花神,朕重重有赏。若是你办砸了,朕便赏你毒酒一杯,白绫十丈,还不快去!」
「是!」宫羽残硬着头皮腾空跃起,手中拂尘刚要挥出,却被一道赤色光线击了个粉碎,还未看清来人模样,胸口便犹遭雷击般受了重创,继而狠狠砸向祭台,呕血连连。
煜凤凌空立于蓝芯蕊身侧,蕴含怒火的霞红眸子俯瞰国主,厉声斥责:「一介俗夫,竟也妄图染指花神,本神今日,便彻底断了你的念想。」说话间微动食中二指,指尖运转的灵力眨眼间便落在了国主裆下。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嚎叫,一股子鲜血顺着国主裤管流下,一滴皆一滴的落在了地面之上。
国主手捂裆下,疼得全身瑟抖,面目扭曲。怒火在心中燎原,
国主紧咬着牙,看向煜凤的眼神中有杀意,恨意,但更多的是恐惧,发自肺腑的恐惧。
无忧国主生性残暴,手下的人命多到数不胜数,后又因一已之好,大力倡导国民猎杀野生动物。如此暴戾恣睢之徒,煜凤早就想出手教训他了,眼下再添荒y之举,煜凤又岂能容他继续错下去,高声教诲:「国主,望你谨记今日的教训,切勿再行不义之举!」
煜凤说着,又一挥衣袖,化出无数星星点点的火光,烧灭了泛滥成灾的蝗虫,继而眼神示意蓝芯蕊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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