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齐齐收了刀剑,一言不发的单膝跪了地。
「小萱儿,哥哥一个没看住,你就又跑出来惹事生非了是不是?」沐晨板着脸对执扇使了个眼色,接着便缓缓松了手指。
执扇倒也识趣,并未立即揭穿他的谎言,只将潜风藏回了袖中。
沐晨莞尔一笑,转身便对中年将军颔首作揖道:「李将军,舍妹年幼无知,给您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是我的下属给你兄妹二人添麻烦了。」李铭胜摆手笑了笑,扭头又对齐玖说道,「齐玖,还不快给执扇姑娘赔礼。」
齐玖虽不清楚发生了何事,但李将军的命令不可违逆,虽不情愿,却还是很顺从的面向执扇拱手道:「执扇姑娘,多有得罪!」z
执扇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游移,最终停留在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李洳鸢身上,见她小脸红扑扑的,渗出了一层细密的香汗,便问她:「怎么?连你也想杀我?」
李洳鸢唯恐会被误会,急得连连摆手否认:「不是不是,执扇你听我说,我事先并不知齐少将会带你来牢狱,安抚好母亲后,我便想去寻你,却发现齐少将正在调兵,细问之下才知他是想杀了你。我不许他这么做,可是他言你是,是……是你伤了我娘和卢少将,他执意要杀了你,并不听我的劝,我急都快急死了,幸好我爹带着沐公子回来了。」她急得眼中蓄泪,本想说齐玖言执扇是妖女,但此话委实不大好听,便也没好说出口。
执扇察言观色发现李洳鸢并未说谎,便也逐渐释然了,但她还是没明白沐晨怎么会来,于是扭头又去问沐晨:「你来干嘛?」
沐晨笑着在她额间轻轻弹了一指,语气宠溺道:「还不是替你善后来了。」
执扇不以为意地白了他一眼,随即就听李将军唤道:「齐玖,速将卢均带出来。」
齐玖领命带着四个兵卫跑进了牢狱,片刻后又领着四人将卢均给抬了出来。
卢均紧闭着眼,大张的口中虽没了獠牙,但脖颈处大面积的腐肉依旧丑得骇人,此刻他无声无息的仰躺在地,也不知是死是活?
执扇感觉他已经没救了,当下便要逃之夭夭,不想手臂却被李洳鸢给攥住了。
李洳鸢紧咬着下唇,泪眼婆娑的看了眼卢均后,又往执扇身后缩了缩,明显是被吓着了。执扇轻声安抚了她两句后,便见沐晨欠身蹲在了卢均身边,大有为其疗伤的架势,索性静观其变,暂时不逃了。
沐晨总是在危急关头适时出现,又无条件地帮她解决了一些燃眉之急,且每次出现,都会以不同的身份待她。从滥好人到生意人,现在居然自封成了她哥哥,铁定没安好心,可具体怀了什么样的坏心思执扇又说不上来,因而很想见识一下沐晨的真本事。
沐晨匆匆扫了眼卢均脖颈上的腐烂皮肤,当即便将一粒血色药丸放入了他口中。因嫌弃对方脏,沐晨始终未触碰到卢均,起身后又递了一红一白两个药瓶给齐玖,道:「红色内服,白色外敷,每日一次,七日后他的伤自当痊愈。」
齐玖点头应是,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毕竟卢均的情况太罕见了,他可不认为手中这两瓶药能将卢均给治好。
执扇却是好生失望,她还以为沐晨要给卢均渡灵力,不成想对方竟打算用俗药给卢均治伤,还大包大揽的言七日便可痊愈,这不明摆着忽悠人吗?
既然沐晨这般不靠谱,那她也只能溜之大吉了,可脚步刚挪,眼角余光却瞥见卢均急喘着,悠悠醒转。
其余人先是一惊,后是一喜。惊喜中有两名离卢均较近的官兵已经将他扶了起来,不时的唤着「卢少将」,大抵是想确认他神志是否清醒。
卢均虚弱地点了点头,脖颈也因被执扇踹过而歪向一旁,待看清李将军也在场时,便试着下跪行礼。
李铭胜将他搀扶,制止道:「你我之间,大可不必如此,好好养伤,本将军还等着你为我冲锋陷阵呐。」
李铭胜语带笑意,卢均却是红了眼眶,在被兵卫们搀扶着离开时,他又艰难地回头望了执扇一眼。原想提醒将军要提防执扇,可喉间又痛又肿,嘀嘀呜呜了好半响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急得他满头大汗,最终也只能在李铭胜的挥手示意下悻悻离去。
看着他颤巍巍离去的背影,执扇心中疑惑丛生,也不知沐晨给他吃的什么药,竟有立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