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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怎的，看着这个少年吃得欢喜，他便高兴。



就在夜君玉心里如此想着，一曲尽，苏九儿还意犹未尽。



“好听！好听！弹得真好！”



苏九儿开口，忍不住便鼓起掌来。



原本慢慢抚着琴弦的牡丹，听到苏九儿如此给力的捧场，嘴角不由轻轻一勾，眉宇眼梢处，更是难掩的温柔之意。



在这种卖艺卖身卖笑的地方，牡丹经常笑。



不过，那些，都是职业假笑罢了。



然而，对于眼前这个少年，牡丹却露出了其他人没有的真心笑容，只因为，这个少年，对她也是真诚的夸赞。



以前那些客人，虽然对她的琴声赞口不绝，只是，他们更多的，是想得到她这个人。



毕竟，人的眼睛，骗不了人，她混迹这种风月场所多年，人家心里在想什么，她只消一眼，便看得出来了。



只是这个少年，却不一样。



虽然，这个少年他的目光跟其他人一样，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身上，只是，少年的眼眸，很是干净，清澈。



那是没有被世间玷污的纯美！



他的夸赞，也是如此的真诚。



他喜欢的是她的人，是她的琴，除此之外，别无其他了。



对于这种干净清澈的少年，怎么不让人喜欢呢！？



就在牡丹心头欢喜感叹之际，坐在一旁的夜君玉，脸色倒是有些不好了。



瞧着身旁少年，自来到这里之后，他的目光，便自落在这个牡丹身上，如今，还对这个牡丹赞不绝口，全然不曾注意到他的存在似的。



难不成，他的存在感，便这么低吗！？



想到这里，向来不管走到哪里都被人众星拱月的夜君玉，倒是有些不乐意了。



“弹得不过一般般，九儿你要求实在太低了。要是九儿你喜欢听人弹琴，以后，我带你听更好的。”



对于夜君玉的贬低，牡丹神色不变。



毕竟，职业操守，她还是有的。



不管别人说的多难听，她也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保持微笑。



然而，坐在一旁的苏九儿，听到夜君玉此话，可不乐意了。



眉心微拧，苏九儿当即转头，狠狠瞪了瞪夜君玉一眼，眸底尽是气恼和埋怨。



“你怎么这样说话？也不管别人心情的吗？再说了，我就觉得很好听，你不爱听的话，你走好了。”



瞧着夜君玉当着别人的面，说别人的琴声不好听，半分不顾及被人的感受，苏九儿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瞧苏九儿为了被人而指责自己，夜君玉又是气恼，却又不敢跟苏九儿生气，只是压下恼意，低声下气的哄道。



“好好好，我错了！我不会说话！九儿别生气！我等下什么话都不说了，这样可好！？”



夜君玉一副惧内的模样，那模样，别说有多卑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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