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姝搬回了自己的公寓,日子还是要过,但她也并没有放弃自证清白。
她证明自己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能跟秦铭越离婚。
她已经想明白了,她要结束这段错误的开始。
不管是跟秦铭越的孽缘,还是原本就不应该开始的一切,让一切回到原点。
周末,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上午。
文姝没再等下去,她去了墓园。
京市这边的习俗,亲人下葬后,还要去祭拜,以慰亡灵!
她去买了一束白茉莉,这是奶奶生前最喜欢的花。撑着伞下楼时,看见了阮尉钦。
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雨里,朝她微微一笑。
“我就知道你今天要去祭拜奶奶,一起?”
文姝秀眉微微蹙起,缓步走了过去,幽深的目光看着面前面带微笑的男人,张了张嘴,“阮尉钦……”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没有别的意思。”阮尉钦打断了文姝的话,面色肃穆,“秦奶奶对我一直不错,自小我就爱往秦家跑,奶奶的死不止是你想要查清楚,我也是一样,既然有相同的目的,我觉得我们可以结盟。”
“我也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没有要强求。”
闻言,文姝也明白了。
她叹了口气,再抬头时,微微笑着说道,“我明白了,那我们就当朋友吧!”
她只能用朋友的借口将人拒之门外,她只是想要让他明白,他们两人的关系就只能止步于此。
“嗯。”阮尉钦点头,侧身让开车门,“上车吧。”
文姝收了伞坐进车里。
两人来得早,就是为了避开秦铭越。
他们到的时候,墓园里十分安静,只有雨滴打落树丛枝叶,发出的清脆声音。
文姝将花放下,看着照片上被雨水打湿的照片,眼眶微微泛红。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了,阮尉钦祭拜完,小声开口,“我去入口等你。”
脚步声渐渐远去。
文姝压抑的情绪蔓延开,开口时,声音微微发颤,“奶奶!”
老人慈祥的笑看着她,仿佛在安慰她,不要哭!
脑海里回忆起奶奶的音容笑貌,文姝都有些恍然,她不敢相信,奶奶已经去世了。
她哽咽着,嗓音中带着哭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再仔细一点,会不会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她明明是一个医生,救了那么多人,却唯独没有救下奶奶。
她这几天都在怀疑自己到底配不配当一个医生。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专业,甚至觉得自己没办法再握刀。
亲手害死一个最疼爱自己的人是一种什么体验,文姝觉得是崩溃,甚至产生了怀疑。
“我是不是根本就不适合当医生?”
“你确实不适合当医生,你配不上这个职业。”冰冷不含一丝情绪的声音从远处传。
秦铭越一身黑衣,神色冰冷,俊脸轻寒,“谁让你出现在这里的?让你出席葬礼已经是我最大的宽容。”
“姐姐,你来不是让奶奶没办法安息吗?”燕知萱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色长裙,站在秦铭越身边,两人显得那么般配。
阮尉钦皱眉,“秦铭越,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了!奶奶生前最疼爱文姝,她来送她最后一程不过分吧。”
秦铭越早在入口处见到阮尉钦的时候,就猜到了文姝也在,此时见他护在文姝身边,眼底冰寒一片,话语愈发刻薄,“杀人凶手来落几滴鳄鱼的眼泪,我就要原谅她?哪里来的道理!”
两人相处三年,秦铭越永远知道怎么样拿刀子扎她最痛!
“我现在就走!”文姝垂首从秦铭越身边走过,不想与之发生争执,更何况还是当着奶奶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