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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几番相思苦,尽付女儿泪。
她恨透了眼前的男人,恨透了他现在还有开玩笑的闲情,更恨他不知何时,方能参透自己此刻的心意。
她一咬牙,猛地砸来一个袋子。
“这是我欠你的,拿走,出去!”
凌逍手忙脚乱接过,神识一扫,不禁愣住。
袋子里,赫然有一件法器、两瓶丹药。
那法器,凌逍认得,正是当初董清然追杀自己所用的铜镜法器,能耐颇大的。
至于瓶子里是什么,凌逍不知,也不好意思现在拿出来检查。
定定看着董清然凄楚动人的脸庞,那种心里被堵住的感觉,又一次出现。
凌逍抓着袋子,好久没起身。
二人就这样对视,沉默。
好像过了很久吧。
凌逍迟疑着开口。
“我……答应了守夜人,替他们镇守万魔古森三十年。”
“而且我已经收了他们的工资了,足足有150万呢,所以……我不能死,得履行合同嘛不是?”
眼看她愈发不耐烦了,凌逍赶紧道:“所以我一定不会死的,一旦有危险,我就认输投降。”
董清然冷冷道:“你说的这些,与我何干?”
谁知凌逍咧嘴一笑,轻咳一声,道:“我是想啊,如果我真的死了,守夜人这笔钱不就白瞎了,呃……你到时候能不能帮我还一下啊?你知道的,我很有契约精神……”
他一摊手。
呛啷!
董清然直接一剑砍了过来。
“当我没说,再见!”
凌逍吓得屁滚尿流,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逃到门边,他回过头来,见董清然依旧站在原地,漠然地看着他。
仿佛回到了当年临风城的那个夜晚。
那天,两个原本不相干的人,相遇了。
凌逍忽然笑了笑。
“别丧着脸啦,我走啦,一定不会死的,还要一起回北冥岛呢。如果我走得太匆忙,来不及跟你告别,三十年后,我会去纯阳剑宗找你的。”
他故作潇洒地挥了挥手,离开。
径直出了纯阳剑宗的府,凌逍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挥别脑海中萦绕不去的她的泪眼,目光重新变得深邃而平和。
“凭那些臭鱼烂虾,可杀不死我们,对吧,伙计们?”
他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低语着。
最终之战。
所有人在禁制笼罩的乘云岛上展开最终的血战。
没有观众。
没有裁判。
也没有人会知道,参赛者们会用怎样的方式战胜对手。
不择手段,不顾一切!
唯有最终的胜利,毋庸置疑!
“多好的赛制啊!”
他张开双臂,拥抱着这场看似未知,却又早已注定的大赛结局。
街上的人们惊悚地看着他,纷纷后退躲避。
“怎么回事?”
“羊癫疯吗?”
“快离他远点,说不定会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