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得着如此吗?”
“犯得着。”
张斐语气非常坚决地说道:“其实吕知府、李通判也曾刁难过我,但他们至少是站在公平公正上面,但是那王知县都没有将我们当人看,他抓人可以,但他凭什么用刑,就因为他帮朝廷收税?这是什么狗屁道理。这个仇,我若不报的话,今后我去打官司,随时就有可能会被打板子。”
这就如同家暴一样,打了第一回就肯定会有第二回,他必须要对这种行为抗争到底,你玩阴谋诡计赢了我,那我认,但是你企图将我打服,那就绝对不可能认怂,因为张斐心里非常清楚,只要服了,那就会天天被打。
王安石突然问道:“这姓王的是不是跟你有深仇大恨?”
“啊?”
张斐愣了下,“没有啊!王大学士为何这般问?”
王安石道:“上一个是王文善,这又轮到王鸿,下一个呵呵,我也姓王啊!”
张斐是哭笑不得道:“王大学士,这就真的是个巧合,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下回我看到姓王的,我绕着走。”
“你说得,最后一次。”王安石哈哈一笑,但旋即又正色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也得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张斐点点头。
“行,我先走了。”
“我送王大学士。”
“不用了!”
王安石一挥手,便起身出得包房,这神色是飘忽不定,暗笑,君实啊君实,你可不能怪我心狠手辣,我就只是一个帮凶,主谋是张三那耳笔。这回可是有乐子看了。哈哈!
张斐站在厅堂,看着王安石那轻快的步伐,知道这事是十拿九稳,就凭王安石和司马光恩怨,王安石多半会加入这个游戏的,恶心一下司马光也好。
但张斐却是愁眉难展,他心想,我不能为了报复,就将司马光这棵大树给扔了,那可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可我又该怎么说服司马光,捅自己一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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