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一翻白眼,轻轻哼道:“你也就会在我面前横行霸道,真上了场,弱的跟鸡一样,快些走吧。”
许止倩此时此刻,哪里还有跟张斐争吵的心情,低声道:“张三,我这脚好像有些迈不开。”
张斐双目一睁,大惊失色道:“喂喂喂,你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这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大姨妈?”许止倩错愕道。
“就是就是你们女人的月事啊。”
许止倩登时脸红入血,啐了一声:“你瞎说甚么,我我就是有些紧张,脚有些发软。”
“你。”
张斐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这都还没开打,你就这么弄,士气全无。”
话虽如此,他还是搀扶着许止倩慢慢往前走。
什么气势?
简直就是老弱妇孺。
亏他之前都还寻思着要不要弄一辆超豪华马车,然后雇上几十个保镖在边上跟着跑。
可这一举动,立刻引起全场瞩目。
他们在干什么?
在政事堂打情骂俏,如胶似漆?
合适吗?
刘肇向身边许遵道:“仲途兄,何时喝倩儿的喜酒?”
许遵一直在关注着女儿,心里很是焦急,愣了下,问道:“什么喜酒?”
刘肇道:“就是倩儿与张三的喜酒啊!”
许遵脸色一拉:“你别胡说,倩儿只是帮忙,可不是你想得那样。”
刘肇哪里肯信,“是吗?”
韩琦也是风流中人,瞅着这对璧人,男才女貌,倒也是赏心悦目,并不是那么在意。
可富弼瞅着不舒服了,等到他们上前,就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这一问,不少人都笑了。
许遵老脸都红了。
许止倩都快将她那修长雪白的玉颈给弯成了u形。
张斐讪讪道:“回富公的话,许娘子她崴了脚。”
韩琦笑呵呵道:“放心,我们会给你们桌椅的,不用再玩这些小把戏。”
张斐欲哭无泪道:“这回是真的。”
韩琦立刻问道:“听你这话,上回是假的?”
“呃。”
张斐讪讪道:“上回也是真的,只不过换了个人。”
富弼瞅着张斐也不像似在说谎,于是道:“你先扶许小娘子坐下吧!”
“多谢富公。”
张斐赶紧将许止倩扶到一旁的座位前坐下。
许止倩赶紧将文桉往前一方,挡住自己,真是越怕丢人,就越丢人。
旁边的许遵立刻向刘肇道:“你看看,我就说不是你想得那样,是倩儿崴到了脚。”
刘肇摇摇头道:“若是如此,那可就更糟糕了。”
许遵急急问道:“此话怎讲?”
刘肇小声道:“之前就有不少传言说倩儿与张三关系不一般,如今他们又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搂搂抱抱,同僚们都看见了,你还打算将倩儿许配给谁?”
许遵当即是呆若木鸡。
难怪最近连个提亲的都没有。
经过这一番小插曲,这堂上威严全无。
韩琦是一拍惊堂木,营造出一些威严的氛围,又朗声道:“范司谏,钱御史。”
“下官在。”
二人拱手一礼。
韩琦问道:“你们状告制置二府条例司违反祖宗之法,可有凭据?”
范纯仁道:“回韩相公的话,下官希望能够传此桉的一位关键证人上堂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