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道:“我们倒是不怕诉诸公堂,只求能够阻止官家这种肆意妄为。”
刘述突然问道:“可是咱们上哪去争讼?”
这一句话顿时将在坐的所有人都给问懵逼了。
是呀!
上哪去告啊?
咱们自己可就是大宋的最高法官。
要不是对面是官家,那直接都可以判咱们赢了。
在最高法官上面的就只有官家了。
又去向官家告状,被告人又是官家,这不闭环了吗?
这。
司马光思前想后,道:“只能奏请官家,临时在朝中开设公堂,再指派人去审理。”
刘述又问道:“那该由谁来审?”
法官也都在这里了。
咱们审啊!
对方不可能答应啊!
文彦博叹道:“看来只有继续请富公出马。”
然而,这似乎只是他们一厢情愿,大多数官员都不愿意再次诉诸司法,我们已经赢了呀,是皇帝和王安石不讲武德,玩这泼皮之术,如果在此诉诸司法,岂不是正中其下怀。
朝中为此是吵得不可开交。
要求皇帝召开大会,进行廷辩。
神宗始终保持奉公守法的态度,你们告得是违法,就应该去诉诸司法,还是说,你们的意思是让朕来判吗?
皇帝的这个态度,令他们很郁闷。
很包容,很开放,很公平,很公正啊!
而王安石对外就一句话,没空不跟你们辩,有关司法问题,请找我的耳笔。
但是共掌制置二府条例司的陈升之对此表示很慌。
他也没有见识过这种玩法。
政事堂。
“介甫,这么闹下去能行吗?”陈升之略显焦虑地问道。
王安石叹了口气:“陈兄,你说句公道话,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这么闹,又是否有理?”
陈升之点点头道:“他们确实有些不讲道理,但是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王安石道:“但如果我们跟着他们闹,那可就什么也干不成了,官家是委托我们改革变法,兴利除弊,而不是与他们争论,另外,我已经委托了汴京律师事务所来帮我们处理这些问题。我们得赶紧筹备新法事宜。”
陈升之道:“这事都没有争明白,我们能推行新法吗?”
王安石道:“当然能啊!依法而论,朝廷目前可没有判定我们制置二府条例司违反祖宗之法,那我们当然有权力推行新法。”
陈升之一脸问号。
这样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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