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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很大吗?
很冤吗?
他估计大理寺方面肯定也是懒得跟许遵扯皮,毕竟这厮是惯犯,故此才退得一步。
许遵瞧了眼徐元,见他还是不服,于是语重心长道:“你要切记一点,律法可置人于死地,亦可让人活命。然而,这人命一旦没了,就再也无可挽回,故此我们审案,一定要想方设法给予犯人活命的机会,如此才能够尽量避免冤假错案。”
徐元无奈地瞧了眼上司,显然,他并不接受许遵的想法。
正当这时,那专门递送状纸的慕客刘海突然出现门前。
“启禀知州,方才有人闯衙门告状。”
他是用“闯”来形容,可见他是很不爽那张三,因为闯衙门就已经是犯法了,可以给予杖刑惩罚,以示警戒。
但是许遵却认为,这都闯衙门告状了,那定不是小案,立刻问道:“可有状纸?”
“有。但是!”
刘海稍显迟疑。
许遵立刻问道:“但是什么?”
刘海道:“但是但是!”
许遵见他吞吞吐吐的,不耐烦道:“你将状纸呈上。”
“是。”
刘海不敢多言,赶紧将状纸呈上。
许遵接过来,看到一半,不免露出惊讶之色,感情这是来告我的呀,心中更是好奇,直接便看向那落款处,当即惊讶道:“是他?”
徐元见许遵神色怪异,好奇道:“是何人告状?”
许遵苦笑道:“就是那刚刚释放的张三。”
“张三?”
徐元诧异道:“难道此案还有隐情?”
许遵笑道:“倒不是因为此案,不,与此案也有点关系。”
徐元听得不是很明白,又问道:“不知他状告何人?”
许遵哭笑不得道:“就是本官。”
“!”
这可真是稀罕,许遵都有些兴奋,这一辈子就没有被人告过。
期待感立刻拉满。
一刻钟后。
张斐被押到公堂之上,没有期待的“威武”,也没有说衙差列队杵棍。
那许遵更是连官服都没有穿,只是身着常服坐在公堂之上,除此之外,还有主簿徐元,一个负责记录的刀笔吏,以及两名虎背熊腰的衙差。
砰!
“堂下何人?”
许遵一拍惊堂木,喝道。
虽没有穿官服,但气势不减分毫。
然而,张斐却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小民张三见过知州。”
许遵当即喝道:“大胆张三,竟敢诬蔑本官。”
张斐回答道:“登州百姓人人皆知,知州明察秋毫,清廉刚直,小民又怎敢诬蔑知州。”
这好话丑话都让你说了,那你到底想干嘛。许遵见张三这么怂,一时不太好发作,索性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本官是如何鱼肉百姓,若有半句虚言,本官是绝不轻饶。”
张斐当即问道:“敢问知州,如今可否证明小民确实与阿云一案无关,乃是清白之身。”
许遵道:“若非如此,你又岂能站在这里,关于此事我们已经查清楚,你与此案的确是毫无关系。”
张斐道:“就是说小民平白无故坐了三个月的牢。”
哦,原来他是为此而来。许遵神色反倒是缓和了几分,道:“那也怨不得本官,谁让你当日是前言不搭后语,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清楚,再加上有证人亲眼见到你与阿云搂搂抱抱,难道本官就不应怀疑吗?”
张斐点头道:“就小民当时的状态,知州怀疑小民,也是理所当然的,但那到底只是知州的怀疑,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