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残破不堪的器灵罢了,真把自己当佛陀了。”她冷笑,有冰蓝灵气在空中汇成一把虚影的剑。
血线仍不满足,它挥舞着刺穿了刘一刀的心脉,在他茫然、惊骇的神情中将其震碎,漫天血雾喷洒,被残钟吸收。
这一刻,残破意志终于积聚了足够的力量,血色光线汇拢,它重新变成一口巴掌大的钟。
颜玉夜虚握灵剑掷出,汹涌的灵力缭绕在剑身,咆哮着将地面犁出一条宽大的沟壑。
面对即将到来的攻击,血钟竟没有丝毫动作,只是静静悬在那里。
颜玉夜心中隐隐有不安浮现,可是她并没有感受到任何诡异的力量,只能等待着这全力一剑的结果。
冰蓝的剑芒瞬息便撞在了残钟上,汹涌的气势却没有任何动静爆发,仿佛泥牛入海无迹可寻,下一刻,振聋发聩的钟声从其中传来,裹挟着先前那一剑的盛大气势,撞在颜玉夜这位敲钟人身上。
“不好,这居然是专门针对神魂的灵器。”
颜玉夜头昏脑涨,她发觉自己被蒙蔽了,那乌龟壳一般的金光和嗜血的金线并不是残钟的手段,这如数奉还的攻击和针对神识的音波才是关键。
若是全盛时期,她自然有无数手段来化解,可如今实力弱的可怜,神识又刚好受创,现在却只能硬生生承受了这一击。
音波搅乱了识海,颜玉夜面如金纸再无力反击,残钟绽放一道血线,迫不及待的想要品尝血肉的美味。
在残破器灵复苏的一刹那,姜辞就已经被邪恶的气息惊动,全力赶来,当他回到战场时,正好看见残钟笼罩在颜玉夜头顶。
“吼!”
姜辞浑身气血上涌,妖丹在紫府中褶褶生辉,恍惚中他似乎看见一条庞大到无法形容的虚影横亘在虚无的紫府中。
不过现在的他并无心看清这一切,妖力与血气交汇,姜辞张口怒吼,发出的啸音如渊似海,犹如龙吟。
当二者相撞,那邪恶诡异的音波瞬间摧枯拉朽般的就一败涂地,残钟发出犹如实质的尖锐之音,仿佛恶灵嘶吼。
下一刻,血色退走,残钟重新恢复了破败不堪的样子,掉落在泥地中,而黄钟大吕的龙吟则唤醒了昏昏沉沉的颜玉夜,甚至平复了识海。
伤上加伤,颜玉夜虚弱的向后仰倒,然后落在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姜辞……”颜玉夜下意识伸手去摸姜辞的脸,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听见小姑娘还能说话,姜辞的心才放下大半,他心疼地抚摸着苍白的脸蛋,随后气急败坏的一巴掌抽在少女挺翘的臀上。
“还说我鲁莽,让你不小心,让你不小心。”
他的确是害怕急了,颜玉夜昨天还在教训自己,今天就被伤成这样,打不烂乌龟壳不会跑吗,跟个倔驴一样。
越想越气,他反手又是一巴掌。
“唔。”还在迷糊的颜玉夜吃痛,她捂住自己的屁股,喃喃道:“别打我,痛。”
“痛就对了,不把你打疼,就长不了记性。”姜辞实在不敢想象若再晚来片刻会发生什么,他不想再承受失去任何一个亲人的痛苦。
“唐家。”姜辞目光森然,唐景山果然就是那个鼎鼎大名的唐家之人,可惜他并不知其底细和地址,财阀虽然如雷贯耳,可普通人永远只能窥到冰山一角。
不知道猴子知不知情,不过唐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顺藤摸瓜便是,他心道。
这时颜玉夜的意识终于清醒,她回想起方才的事,瞬间脸上就浮现瑰红之色,似乎这会儿臀下还有些火辣辣的触感。
“姜辞!你居然敢打我!”她凶巴巴的仰头瞪了过去。
这一刻的姜辞可不怕她,冷笑一声又是一巴掌拍了上去:“打你怎么了?我现在不打你,难道留到将来让你不长记性再吃亏?”
“你……”颜玉夜捂着屁股羞愤欲绝,要不是本小姐卜算遭天机反噬,哪能被一个半死不活的器灵欺负?
可这话又不能对姜辞说,不然这个狗东西知道自己受伤了还瞒着,肯定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