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怀疑,看你跳墙之时才确定的。”
“你穿书生装很合适,以后可以这样打扮跟随我身边。”
夜丰烨早就讨厌东来笨手笨脚,有如此清秀的“小厮”跟随,也不乏养眼许多。
云漓:“!!!”
欲哭无泪。
都怪那个王牧风。
但此事的确是她心虚,不答应也得答应。
也不等夜丰烨提问,她便把“人质”的事情给说了。
解释的很敷衍:首饰铺子里偷听到的。
反正人都已经斩了,死无对证。
夜丰烨也没刨根问底,毕竟已确定她的古灵精怪。
“去见一见白氏,她们需要提早进京城,不跟随我们同行的。”夜丰烨道。
云漓细问了几句,便立即带着小茯苓去了县令夫人的主宅院。
女眷的院落已经被封禁,不许人随意进出。
刑卫们见到云漓也并未轻易放行,她拿出夜丰烨的信物之后,才顺利进去的。
看到云漓进来,白氏立即迎过去。
云漓也没再客套,从王牧风的身份开始讲起,又说了林少溥零零散散的其他罪证。
“……爷让我来和您说一声,官帽恐怕保不住,他需要继续查证,才能确定是否与您的两个儿子无关。”
“但您与大人是夫妻,必受牵连,大人让我来问,您可否有什么信息,争取立功赎罪?”
明日府邸会被抄。
白氏及家人贬为庶民还是平民,就看这一下子了。
白氏眼前一黑,险些跌坐在地上。
常妈妈和柳姨娘连忙上前扶起,将她搀扶着坐到椅子上。
白氏拿了帕子抹眼泪,一时说不出话。
云漓也只能硬着头皮道:“这话虽然不好听,但我也要说一说,您就算顾忌林县令夫妻一场,也要为林紫和她的哥哥们打算。”
“天眼”又消失,她看不出白氏的秘密。
但从白氏欲言又止的状况看,显然有隐瞒的事情的。
“夫人只是一個女眷,向来不掺和老爷的迎来送往,哪会知道那么多?”
柳姨娘开口埋怨道:
“您口口声声说与我哭嚎,根本受不住常妈妈。
“不是妾身想偷信,是老爷让妾身做的!”
柳姨娘哭成了泪人儿,跪在地上,“妾身不过是这家里的奴,哪里敢不听老爷的话……”
家丑外扬。
白氏昏了又昏。
她已经混沌一片,不知该说什么了。
茯苓悄悄凑到云漓耳边,“昨儿奴婢在院中住,她还特意打听姑娘和爷的事,奴婢什么都没说。”
云漓突然想起知府儿子的那个妾……
她立即喊了门口刑卫,“把柳姨娘带走问一问,看她是不是王牧风的同伙了。”
刑卫立即应下,直接把柳姨娘带走。
柳姨娘连哭带嚎,很快没了声音。
白氏已筋疲力尽,“容我歇上片刻,再去给世子爷回话。”
云漓点了头,带着茯苓回去了。
晚间时分,白氏传讯求见夜大人,送来一个小木盒。
那盒子的雕工精湛,造型独特,不是臾国向来所用的陶瓷漆器之物,而是红蓝金彩的铜器彩绘,是陈国特有的物品。
她与夜丰烨单独谈了一刻钟。
说得什么,云漓不知。
出来时,白氏将云漓拽到一旁,“能保住她们的平民身份,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已尽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