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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夜丰烨的软肋
云漓彻底无语了。



都把人家亲外甥抓了,还让她过去干吗?



但东来已亟不可待,陈嬷嬷只能催促她快一点儿。



云漓很心虚。



虽说宇文谦不一定能认出她,她还是找陈嬷嬷要了一顶帷帽戴上,借口避嫌。



陈嬷嬷纳闷,这丫头今天脑子灵光了?帮云漓戴好帷帽,她们便跟随东来进入宁远侯府了。



侯府外刑卫把守,密不透风。



侯府内宾朋满座,但正堂内冷冷清清,只有夜家的亲眷在此,除了好事的宇文谦。



云漓被东来带到夜丰烨的身边。



隔着帷帽的一层薄纱,云漓都感觉到气氛已经压抑到了极致,还特意往夜丰烨的身后躲了躲。



陈嬷嬷带她向众人福了福身,算是行礼问安了。



夜丰烨并未看她们,只对着正堂内上座的人说话,“夫人点名云漓贺寿,我已经把人带到了。奈何今日事出意外,不便在此处久留,望夫人宽和心态,莫焦躁忧心,继续寿宴之喜便好。”



云漓:“???”



抓了人,还劝安心过寿?世子这手玩得够阴啊!



侯夫人栾氏早已气得说不出话。即便刻意压抑,裙摆的微颤也出卖了她。



宁远侯夜震川指着夜丰烨便骂,“何时抓人不行?偏偏选在今日此时?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侯府的人!”



“身为臾国臣子,自当以国事为重。”夜丰烨语气平淡。



夜震川两鬓白发似都多了几根,“你就不能等他离开之后再抓人?偏偏闹到侯府,故意给侯府难堪!”



说是侯府难堪,其实是侯夫人难堪。



夜震川这话一出,侯夫人的脸色都苍白几分。



夜丰烨仍旧语气平缓,态度坚定:“父亲可否想过,若他得到消息,在此侯府逃走,整个侯府都会被牵连。我为宁远侯府,并非针对夫人。”



就是针对又怎样?



谁让侯夫人请她外甥来,还偏要夜丰烨贺寿。



自找添堵也是活该。



夜震川说不出半个字。



毕竟罪证摆在面前,谁都不能出言开脱。



“世子一心为陛下办事,实乃情非得已,我也不能苛待晚辈为难,只能怪栾家外甥不争气了。”



栾氏很快调整情绪,绝不会让夜丰烨看了热闹。



她目光一转,看向云漓,“既然是来贺寿的也莫要急着离去,世子总要留下吃一杯酒,你这位救命恩人的妹妹,侯府也是要感谢一番的。”



来了这么多豪门贵客,栾氏自要圆了体面。



毕竟是她刻意布置的生辰礼。



哪怕场子被砸,也要撑到最后。



云漓心里一抖:都这节骨眼了,还要请夜丰烨吃酒?



侯夫人的心机城府也太深了。



夜丰烨拒绝的很脆,“抓人还要审,公事在身不便饮酒,望夫人莫怪。”



审的也是她外甥,等于悄悄在伤口又洒了一把盐。



栾氏的嘴唇抽了抽,“那云漓姑娘留下吧?怎么进了屋中还戴帷帽不肯摘,莫非不敢见人么?”



堂堂侯夫人还留不住一个妾?



她的体面也甭要了!



“阿嚏!”



云漓顿时一个喷嚏打出来。



早间准备的洋葱帕子可还没扔呢。



“昨晚随宋妈妈学了一宿的福身行礼,不小心染了风寒,摘帷帽怕过病气给夫人,实在不敢。”



云漓故作委屈的说着,才不管侯夫人乐意不乐意。



栾氏蹙眉,此时才察觉没有见到宋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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